“您说住在26楼？”
“是
。”
“那
您可认识住在2609胡桃泽先生？”
“嗯，认识，戴眼镜那位吧？是在‘所罗门兄弟’工作？”
“MerrillLynch。”
纠正道。
“您好！”他说。
“您好！”应道。
“在这里吸烟可以？”
“请、请，尽管吸。”回答。
他在旁边弓腰坐下，从裤袋里掏出“七星”，用火柴点上，熄掉火柴，投进烟灰缸。
“胡桃泽先生？”
“戴
副阿尔玛眼镜、搞证券中介、经常在这楼梯上上下下。身高米七三，年龄四十岁。”
跑步者略沉吟后想
起来：“啊，原来是那个人，晓得晓得。说过次话。跑步当中时不时擦肩而过，有时也坐在沙发上。讨厌电梯，只用楼梯，对吧？”
“对，是他。”说，“不过，日常用这楼梯之人，除胡桃泽先生还有几位吧？”
“嗯，有。”他说，“倒不是很多，但确有类似爬楼常客那样人。有人不喜欢乘电梯。另外，除还有两三个常常跑步上楼。因为这附近没有合适跑步路线，只好代之以上下楼梯。跑固然不跑，但也有几位为保持健康而选择楼梯。这里楼梯宽敞明亮又整洁，同其他高层公寓相比，好像比较好用。”
运动衣，脚穿ASICS鞋，戴块蛮大卡西欧手表。
“您好！”招呼道，“说句话可以？”
“可以呀！”说着，男子按下手表按钮，长长地呼几口气，带有耐克标志针织运动衣胸口部分有汗水渗出。
“您经常在这楼梯上上下下吗？”问。
“跑步上楼，跑到32楼。但下楼使用电梯。跑步下楼有危险。”
“对，是MerrillLynch。”老人说，“在这里说过几次话。那位先生也时不时坐这沙发。
“住26楼。”他缓缓吐出口烟说，“和儿子夫妇同住，两人说吸烟会把房间熏出味来，所以想吸烟就来这里。您吸烟？”
说戒烟十二年。
“戒掉也可以。反正天才吸几支，想戒什时候戒都不费事。”老人说，“只是，外出买烟啦、特意出门来这里吸支啦——由于有这类琐事发生，每天每日得以顺利滑过。还能运动运动身体，避免想多余事。”
“就是说是为健康而继续吸烟啰？”
“正是正是。”老人神情很认真。
“那些人名字，估计您不会晓得吧？”
“不晓得。”跑步者说，“长相大致记得，迎面碰上时互相寒暄声，但名字和住哪个单元不晓得，毕竟是大城市里公寓。”
“明白，多谢多谢！”说，“拦您停下，很抱歉。加油跑吧！”
男子按下手表停止钮，继续跑步上楼。
星期二正在沙发上坐着，位老人从楼上下来。白发，戴眼镜，七十五六岁光景。长袖衬衫，灰色西裤，拖鞋。衣着整洁，道皱纹也没有。个头高，姿态也好。看上去像是退休没多久小学校长。
“天天如此？”
“不是，上班很难有时间。周末集中往返几次，平时下班早时候也跑跑。”
“住在这座公寓里？”
“自然。”跑步者说，“住在17楼。”
“26楼住胡桃泽先生，您可晓得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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