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嗳,叔叔你喜欢炸面圈名字,能再说遍?”
“‘老年时装’。”
女孩儿现出困惑神情,在口中低声反复说几次“老年时装”。
“再见!”女孩儿说。
“再见!”说。
“雨伞和门,无论形状、颜色还是作用都相差好多啊!”
“相差,确。不过只要看上眼,当场就会看明白:噢,对,这就是正找东西。雨伞也好,门也好,炸面圈也好,都无所谓。”
“嗬,”女孩儿应道,“很长时间直找那个?”
“找很久,从你出生前就开始找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说着,女孩儿看好会儿自己手心,思考着什。“也帮忙好,帮你找那个。”
“里面有果冻馅家伙,好吃着哩!妈妈却说光吃甜脑袋不好使,不常给买。”
“好像好吃。”说。
“嗳,叔叔,你在这里干什呢?昨天也好像在这里,闪瞧见。”女孩儿问。
“在这里找东西。”
“什东西?”
“也不搜集小女孩儿三角裤什?”
“不搜集。”
“可有搜集东西?”
想想。现代诗原始版本倒是搜集,但这种事恐怕还是不在这里说为好。“没有特别想搜集东西啊。你呢?”
她也就此想会儿,然后摇几下头:“想也没有特别想搜集东西。”
。不过好像对热带鱼没多大兴致。
“喜欢狗?”问。
她没有回答,另外问:“叔叔,没有小孩儿?”
“没有小孩儿。”回答。
女孩儿以充满怀疑眼光看脸:“妈妈说不能和没有小孩儿男人说话,说那种男人当中绝对有很多是莫名其妙。”
女孩儿站起,唱着歌跑上楼梯,消失。闭起眼睛,再次把身体交给时间流沙,让时间白白消耗掉。
星期六,委托人打来电话。
“丈夫找到
“若肯帮忙真叫人高兴。”说。
“门也好,雨伞也好,炸面圈也好,大象也好,反正只要找到莫名其妙东西就可以吧?”
“是那回事。”说,“不过见到马上就能知道找对没有。”
“有意思!”女孩儿说,“可今天这就得回去,往下要练芭蕾舞。”
“那好,”说,“跟说这多,谢谢!”
“不知道。”实话实说,“大概像门那样东西。”
“门?”女孩儿问,“什门?门也有好多形状和颜色。”
开始沉思。什形状和颜色?那说来,以前还从没考虑过门形状和颜色。不可思议。“不知道啊。到底什形状和颜色呢?说不定也不是门。”
“没准像雨伞似?”
“雨伞?”接口道,“是啊,不准是雨伞理由也好像没有,觉得。”
接下去们沉默阵子。
“嗳,叔叔,‘炸面圈先生’里边什最喜欢?”
“‘老年时装’。”脱口而出。
“那不知道,”女孩儿说,“好怪名字。喜欢是‘圆圆月亮’,还有‘泡沫奶油兔’。”
“两个都没听说过。”
“那倒不定。不过,确最好提防陌生男人,你母亲说得对。”
“可叔叔你怕不是莫名其妙人吧?”
“想不是。”
“不至于突然亮公鸡出来?”
“不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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