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炼道:“白小鱼运气还不错,梅念声将他带回来,看来他福缘还不错,师姐可以安心让他做伙计。”
顾微微白他眼道:“你难道没算到梅先生要带他回来。”
沈炼淡淡笑道:“没细算,要是什事都算个仔细,来费神,二来日子也显得无趣,而且昨晚过去后,那小子命格也有变化,倒是让有点感兴趣。”
顾微微奇道:“什变化。”
沈炼道:“打个比喻,他以前命格就像是条蚯蚓,现在却有点泥鳅样子。”
他下意识闻闻自己衣服,并无想象中脂粉香气,看来真是场梦。
白小鱼老老实实劈柴完毕,却不觉得疲累,反而神清气爽。因为签契约,他干活不敢偷懒,就进入大堂,准备擦桌子。
这时他神色怔,大堂上靠街窗子两个桌子各自坐着个男人,其中个温文儒雅,正是昨天梦里见到梅先生。
另外个皮肤焦黄,身布衣,身形如铁铸,看着比白老大赌坊护卫还要吓人。
他看向那人时,那人也瞧向白小鱼,对他点头微笑。
梅先生虽然吃亏,可白老大也不敢奚落。他向着众人抱拳,道:“诸位,这里正好有三十坛花雕,今夜月色正好,不若痛饮番如何。”
众人虽然俱都身价不菲,可自从酒神花家成为皇家御贡之后,花雕就少有流出在外,因此十分珍贵。今天能有此等口福,加上白老大言辞恳切,众人自然不会拒绝。
梅先生亦未拒绝,他到底是派宗主,气度不凡,自不会斤斤计较,落下乘。
这夜觥筹交错,宾主尽欢,白小鱼也进夜宴,番云里雾里,只觉得美酒香甜,美人如玉,口鼻吸不少脂粉香气,后来迷糊糊,就不省人事。
等他醒来,浑身酸软,外面天光透过窗户进来,晃得他眼疼。他突然扯铺盖,环顾四周,神色发愣。然后推开房门,只看到小院中沈炼睡在躺椅上,只脚瞧着,手里拿着卷书,优哉游哉。
顾微微嗔道:“又是蚯蚓又是泥鳅,难不成命格更好还能变成龙不成。”
沈炼道:“确实有这种人,不过那起
白小鱼下意识回之笑,心头困惑。突然脑门被敲打下,“你小子起来晚,还不老老实实干活。”
他闻得阵阵香气,侧身过去,正是老板娘和沈炼。
白小鱼道:“顾姐,马上干活。”
他连忙去擦桌子,准备等会擦到那梅先生桌子时,好生问下。
顾微微道:“还忘问你,那小子什时候回来。”
白小鱼心道,他昨天明明在白老大那里参加夜宴,怎醒来,却回到柴房。昨日经历事情太过离奇,现在想来,又似场梦境。
沈炼合上书,道:“厨房里还有剩饭,你吃就来劈柴。”
白小鱼浑浑噩噩,去厨房,果然有剩饭,他饥肠滚滚,狼吞虎咽吃饭,又胡乱找冷水擦脸,老老实实去后院劈柴,这时候沈炼已经不在。
他边劈柴,边想着昨天事,下意识摸摸怀里,不多不少,只有沈炼给两枚铜钱。莫非他真做场梦。
白小鱼既感到庆幸,又回味昨天赌神附体神威,甚至最后白老大好似还给他安排两个姑娘,只是那时候他已经神志模糊,最后也不知道到底快活过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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