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裴大人对
行踪很是关注，也把调查得很是清楚。”季寥注视着他，没有什
谦恭之色，还显得有些无礼。如果是旁人瞧见他竟对着当今吏部侍郎是这般态度，
定会想他是不是得
失心疯。
但裴石显然没有任何怒意，甚至不觉得季寥有失礼之处。
“调查东西都只是大师你皮毛，至少人查不到，大师这身修为是从哪里来。在想，便是那烂陀寺也不可能有办法让位二十岁左右年轻僧人成为僧王。”裴石微微叹息道。
僧王是修行界对佛门丹成级数人物称呼，如同道家丹成人物被叫做神君样。
而朝廷真正在意修士，也正是那些僧王和神君。如果修行界僧王和神君们联合起来，足以颠覆大凉王朝统治，好在这种事情永远不可能发生。因为修行到这地步，自意识都很强烈，故几乎不可能将他们所有人整合在起。
随后僧人便起身离开。杳然而来，杳然而去。只留下亭子里女郎。
她托着腮，注视着马车消失方向。
“这真是个奇怪人，而且他俗名居然跟恩公样，他知道自己是妖魔后，为何对自己态度还是很好呢。”女郎有些不解。她是知道，人类对妖魔很少会抱有善意。
正常人对妖魔，不是厌恶，便是戒备。但在那个僧人身上，她却点都瞧不见。
她终归是喜欢自在和快乐妖魔，想不通事她便不会钻进死胡同使劲去想，反正她已经明白，她们是朋友，她交第个朋友。
“是，们是朋友。”僧人回答也很干脆，他也不在乎才认识女郎不到炷香时光。
女郎露出开心笑容。僧人看着她，时有些恍惚，他已经记不太清顾葳蕤笑容是否跟她般无二。
时光没有磨掉当初那份感觉，却也没有留住那些细节。
“你怎？”女郎发现僧人有些走神。
“没什，只是想起些事。”
“所以，裴大人怀疑不是真正悸？”季寥悠悠道。
裴石道：“确实如此，但找不出任何疑点来。”
季寥淡然道：“因为确实是悸。”
他这样笃定回答，让裴石心里沉，这更证明面前年轻僧人着实是个不世出妖孽，这样人往往有大气运，轻易不能得罪。
虽然才分别小会，但她居然有些想他。既然想，便再去见见他吧。妖魔率真性子，让她想到便去行动。
……
“原来裴大人请来，便是要推荐去做伽蓝寺主持？”
大厅很暖和，将入秋寒气都驱散。季寥再次见到裴石，距离他们第次相见，已经过去快个月。这也是他们第二次见面。
裴石抿口茶，笑道：“这有什不好，伽蓝寺变化，毕竟跟你有关。”
“什事？”
“本该忘却纪念。”僧人平淡地说道。他既然踏足修行之道，便不该被过去羁绊，可是做人乐趣也是因为有这些羁绊啊。
他又轻轻道：“真要走，再见。”他顿顿，道：“葳蕤。”他叫出这个名字后，好似心头也被拭去点尘埃。这也许也不是尘埃，只是心头点朱砂痣。
女郎略有些惆怅，但还是道：“再见，哦，你叫什？”
“俗名季寥，法名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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