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静寂，无人答话。隔
好
会，那女童忽道：“老师太，他问是哪门子
英雄好汉？他青城派是不是英雄好汉？”定逸是恒山派前辈人物，虽对青城派不满，不愿公然诋毁整个门派，当下含糊其辞答道：“青城派……青城派上代，是有许多英雄好汉。”那女童又问：“那
现今呢？还有没有英雄好汉剩下来？”定逸将嘴向余沧海努，道：“你问这位青城派掌门道长罢！”那女童道：“青城派掌门道长，倘使人家受重伤，动弹不得，却有人上去欺侮他。你说那个乘人之危家伙，是不是英雄好汉？”余沧海心头怦跳，寻思：“果然是华山派！”先前在花厅中曾听仪琳述说罗人杰刺杀令狐冲经过之人，也尽皆凛：“莫非这小姑娘和华山派有关？”劳德诺却想：“这小姑娘说这番话，明明是为大师哥抱不平来着。她却是谁？”他为怕小师妹伤心，匆忙之间，尚未将大师兄死讯告知同门。仪琳全身发抖，心中对那小姑娘感激无比。这句话，她早就想向余沧海责问，只是她生性和善，又素来敬上，余沧海说甚总是前辈，这句话便问不出口，此刻那小姑娘代自己说出心头言语，忍不住胸口酸，泪水便扑簌簌掉下来。余沧海低沉着声音问道：“这句话，是谁教你问？”那女童道：“青城派有个罗人杰，是道长弟子罢？他见人家受重伤，那受伤又是个大大好人，这罗人杰不去救他，反而上去刺他剑。你说这罗人杰是不是英雄好汉？这是不是道长教他青城派侠义道本事？”这几句话虽是出于个小姑娘之口，但她说得爽脆利落，大有咄咄逼人之意。余沧海无言可答，又厉声道：“到底是谁指使你来问
？你父亲是华山派是不是？”
那女童转过身子，向定逸道：“老师太，他这吓唬小姑娘，算不算是光明磊落大丈夫？算不算英雄好汉？”定逸叹口气，道：“这个可就说不上来。”
众人愈听愈奇，这小姑娘先前那些话，多半是大人先前教定，但刚才这两句问话，明明是抓住余沧海话柄而发问，讥刺之意，十分辛辣，显是她随机应变，出于己口，瞧不出她小小年纪，竟这般厉害。
仪琳泪眼模糊之中，看到这小姑娘苗条背影，心念动：“这个小妹妹曾经见过，是在哪里见过呢？”侧头想，登时记起：“是，昨日回雁楼头，她也在那里。”脑海之中，昨天情景逐步自朦胧而清晰起来。昨日早晨，她被田伯光威逼上楼，酒楼上本有七八张桌旁坐满酒客，后来泰山派二人上前挑战，田伯光砍死人，众酒客吓得哄而散，酒保也不敢再上来送菜斟酒。可是在临街角之中，张小桌旁坐着个身材十分高大和尚，另张小桌旁坐着二人，直到令狐冲被杀，自己抱着他尸体下楼，那和尚和那二人始终没有离开。当时她心中惊惶已极，诸种事端纷至沓来，哪有心绪去留神那高大和尚以及另外两人，此刻见到那女童背影，与脑海中残留影子加印证，便清清楚楚记得，昨日坐在小桌旁二人之中，其中之就是这小姑娘。她背向自己，因此只记得她背影，昨日她穿是淡黄衫子，此刻穿却是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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