衫,若不是此刻她背转身子,说甚也记不起来。
可是另外人是谁呢?她只记得那是个男人,那是确定无疑,是老是少,甚打扮,那是甚都记不得。还有,记得当时看到那个和尚端起碗来喝酒,在田伯光给令狐冲骗得承认落败之时,那大和尚曾哈哈大笑,这小姑娘当时也笑,她清脆笑声,这时在耳边似乎又响起来,对,是她,正是她!那个大和尚是谁?怎和尚会喝酒?
仪琳心神全部沉浸在昨日情景之中,眼前似乎又出现令狐冲笑脸:他在临死之际,怎样诱骗罗人杰过来,怎样挺剑刺入敌人小腹。她抱着令狐冲尸体跌跌撞撞下楼,心中片茫然,不知自己身在何处,胡里胡涂出城门,胡里胡涂在道上乱走……只觉得手中所抱尸体渐渐冷下去,她点不觉得沉重,也不知道悲哀,更不知要将这尸体抱到甚地方。突然之间,她来到个荷塘之旁,荷花开得十分鲜艳华美,她胸口似被个大锤撞下,再也支持不住,连着令狐冲尸体齐摔倒,就此晕过去。
等到慢慢醒转,只觉日光耀眼,她急忙伸手去抱尸体,却抱个空。她惊跃起,只见仍是在那荷塘之旁,荷花仍是般鲜艳华美,可是令狐冲尸体却已影踪不见。她十分惊惶,绕着荷塘奔几圈,尸体到何处,找不到半点端倪。回顾自己身上衣衫血清斑斑,显然并不是梦,险些儿又再晕去,定定神,四下里又寻遍,这具尸体竟如生翅膀般飞得无影无踪。荷塘中塘水甚浅,她下水去掏遍,哪有甚踪迹?这样,她到衡山城,问到刘府,找到师父,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思索:“令狐大哥尸体到哪里去?有人路过,搬去?给野兽拖去?”想到他为相救自己而丧命,自己却连他尸身也不能照顾周全,如果真是给野兽拖去吃,自己实在不想活。其实,就算令狐冲尸身好端端地完整无缺,她也是不想活。
忽然之间,她心底深处,隐隐冒出来个念头,那是她直不敢去想。这念头在过去天中曾出现过几次,她立即强行压下,心中只想:“怎地如此不定心?怎会这般胡思乱想?当真荒谬绝伦!不,决没这会子事。”可是这时候,这念头她再也压不住,清清楚楚出现在心中:“当抱着令狐大哥尸身之时,心中十分平静安定,甚至有点儿欢喜,倒似乎是在打坐做功课般,心中甚也不想,似乎只盼辈子抱着他身子,在个人也没有道上随意行走,永远无止无休。说甚也要将他尸身找回来,那是为甚?是不忍他尸身给野兽吃?不!不是。要抱着他尸身在道上乱走,在荷塘边静静待着。为甚晕去?真是该死!不该这想,师父不许,菩萨也不容,这是魔念,不该着魔。可是,可是令狐大哥尸身呢?”她心头片混乱,时似乎见到令狐冲嘴角边微笑,那样满不在乎微笑,时又见到他大骂“倒霉小尼姑”时那副鄙夷不屑脸色。她胸口剧痛起来,像是刀子在剜割般……余沧海声音又响起来:“劳德诺,这个小女孩是你们华山派,是不是?”劳德诺道:“不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