骸骨腐朽已久,少说也有三四十年,何以五岳剑派至今仍然称雄江湖,没听说那派剑法真能为人所破?但若说壁上这些图形不过纸上谈兵,却又不然,嵩山等派剑法是否为人所破,他虽不知,但他娴熟华山剑法,深知倘若陡然间遇上对方这等高明之极招数,决计非败涂地不可。
他便如给人点中穴道,呆呆站着不动,脑海之中,个个念头却层出不穷闪过,也不知过多少时候,只听得有人在大叫:“大师哥,大师哥,你在哪里?”令狐冲惊,急从石洞中转身而出,急速穿过窄道,钻过洞口,回入自己山洞,只听得陆大有正向着崖外呼叫。令狐冲从洞中纵出来,转到后崖块大石之后,盘膝坐好,叫道:“在这里打坐。六师弟,有甚事?”陆大有循声过来,喜道:“大师哥在这里啊!给你送饭来啦。”令狐冲从黎明起始凝视石壁上招数,心有专注,不知时刻之过,此时竟然已是午后。他居住山洞是静居思过之处,陆大有不敢擅入,那山洞甚浅,瞧不见令狐冲在内,便到崖边寻找。令狐冲见他右颊上敷大片草药,血水从青绿草药糊中渗将出来,显是受不轻创伤。忙问:“咦!你脸上怎?”陆大有道:“今早练剑不小心,回剑时划下,真蠢!”令狐冲见他神色间气愤多于惭愧,料想必有别情,便道:“六师弟,到底是怎生受伤,难道你连也瞒?”陆大有气愤愤道:“大师哥,不是敢瞒你,只是怕你生气,因此不说。”令狐冲问:“是给谁刺伤?”心下奇怪,本门师兄弟素来和睦,从无打架相斗之事,难道是山上来外敌?陆大有道:“今早和林师弟练剑,他刚学会那招‘有凤来仪’,个不小心,给他划伤脸。”令狐冲道:“师兄弟们过招,偶有失手,平常得很,那也不用生气,林师弟初学乍练,收发不能自如,须怪不得他。只是你未免太大意。这招‘有凤来仪’威力不小,该当小心应付才是。”陆大有道:“是啊,可是怎料到这……这姓林入门没几个月,便练成‘有凤来仪’?是拜师后第五年上,师父才要你传这招。”令狐冲微微怔,心想林师弟入门数月,便学成这招“有凤来仪”,进境确是太过迅速,若非天纵聪明而有过人之能,那便根基不稳,这等以求速成,于他日后总功反而大有妨碍,不知师父何以这般快传他。
陆大有又道:“当时乍见之下,吃惊,便给他划伤。小师妹还在旁拍手叫好,说道:‘六猴儿,你连徒弟也打不过,以后还敢在面前逞英雄?’原姓林小子自知不合,过来给包扎伤口,却给踢个筋斗,小师妹怒道:‘六猴儿,人家好心给你包扎,你怎地打不过人家,便老羞成怒?’大师哥,原来是小师妹偷偷传给他。”刹那之间,令狐冲心头感到阵强烈酸苦,这招“有凤来仪”甚是难练,五个后着变化繁复,又有种种诀窍,小师妹教会林师弟这招剑法,定是花无数心机,不少功夫,这些日子中她不上崖来,原来整日便和林师弟在起。岳灵珊生性好动,极不耐烦做细磨功夫,为要强好胜,自己学剑尚有耐心,要她教人,却极难望其能悉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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