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倘若用力稍大,落下时超前两尺,那便堕入万丈深谷,化为肉泥。他这闭目转身,原是事先算好,既已打定主意,见到魔教中人出手便杀,心中更无烦恼,便来行险玩上玩。
他正想:“胆子毕竟还不够大,至少该得再踏前尺,那才好玩。”忽听得身后有人拍手笑道:“大师哥,好得很啊!”正是岳灵珊声音。令狐冲大喜,转过身来,只见岳灵珊手中提着只饭篮,笑吟吟道:“大师哥,给你送饭来啦。”放下饭篮,走进石洞,转身坐在大石上,说道:“你这下闭目转身,十分好玩,也来试试。”
令狐冲心想玩这游戏可危险万分,自己来玩也是随时准拟赔上条性命,岳灵珊武功远不及自己,力量稍拿捏不准,那可糟,但见她兴致甚高,也不便阻止,当即站在峰边。岳灵珊心要赛过大师哥,心中默念力道部位,双足点,身子纵起,也在半空这轻轻巧巧个转身,跟着向前窜出。她只盼比令狐冲落得更近峰边,窜出时运力便大些,身子落下之时,突然害怕起来,睁眼看,只见眼前便是深不见底深谷,吓得大叫起来。令狐冲伸手,拉住她左臂。岳灵珊落下地来,只见双足距崖边约有尺,确是比令狐冲更前些,她惊魂略定,笑道:“大师哥,比你落得更远。”令狐冲见她已骇得脸上全无血色,在她背上轻轻拍拍,笑道:“这个玩意下次可不能再玩,师父、师娘知道,非大骂不可,只怕得罚面壁多加年。”
岳灵珊定定神,退后两步,笑道:“那也得受罚,咱两个就在这儿同面壁,岂不好玩?天天可以比赛谁跳得更远。”令狐冲道:“咱们天天同在这儿面壁?”向石洞瞧眼,不由得心头荡:“若得和小师妹在这里日夕不离共居年,岂不是连神仙也不如快活?唉,哪有此事!”说道:“就只怕师父叫你在正气轩中面壁,步也不许离开,那咱们就年不能见面。”岳灵珊道:“那不公平,为甚你可以在这里玩,却将关在正气轩中?”但想父母决不会让自己日夜在这崖上陪伴大师哥,便转过话头道:“大师哥,妈妈本来派六猴儿每天给你送饭,对六猴儿说:‘六师哥,每天在思过崖间爬上爬下,虽然你是猴儿,毕竟也很辛苦,不如让来代劳罢,可是你谢甚?’六猴儿说:‘师娘派给做功夫,可不敢偷懒。再说,大师哥待最好,给他送年饭,每天见上他次,心中才喜欢呢,有甚辛苦?’大师哥,你说六猴儿坏不坏?”令狐冲笑道:“他说倒也是实话。”
岳灵珊道:“六猴儿还说:‘平时想向大师哥多讨教几手功夫,你来到,便过来将赶开,不许跟大师哥多说话。’大师哥,几时有这样事啊?六猴儿当真胡说八道。他又说:‘今后这年之中,可只有能上思过崖去见大师哥,你却见不到他。’发起脾气来,他却不理,后来……后来……”令狐冲道:“后来你拔剑吓他?”岳灵珊摇头道:“不是,后来气得哭,六猴儿才过来央求,让送饭来给你。”令狐冲瞧着她小脸,只见她双目微微肿起,果然是哭过来,不禁甚是感动,暗想:“她待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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