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,便为她死上百次千次,也所甘愿。”岳灵珊打开饭篮,取出两碟菜肴,又将两副碗筷取出,放在大石之上。令狐冲道:“两副碗筷?”岳灵珊笑道:“陪你块吃,你瞧,这是甚?”从饭篮底下取出个小小酒葫芦来。令狐冲嗜酒如命,见有酒,站起来向岳灵珊深深揖,道:“多谢你!正在发愁,只怕这年之中没酒喝呢。”岳灵珊拔开葫芦塞子,将葫芦送到令狐冲手中,笑道:“便是不能多喝,每日只能偷这小葫芦给你,再多只怕给娘知觉。”令狐冲慢慢将小葫芦酒喝干,这才吃饭。华山派规矩,门人在思过崖上面壁之时戒荤茹素,因此厨房中给令狐冲所煮只是大碗青菜、大碗豆腐。岳灵珊想到自己是和大师哥共经患难,却也吃得津津有味。两人吃过饭后,岳灵珊又和令狐冲有搭、没搭说半个时辰,眼见天色已黑,这才收拾碗筷下山。
自此每日黄昏,岳灵珊送饭上崖,两人共膳。次日中午令狐冲便吃昨日剩下饭菜。
令狐冲虽在危崖独居,倒也不感寂寞,早起来,便打坐练功,温习师授气功剑法,更默思田伯光快刀刀法,以及师娘所创那招“无双无对,宁氏剑”。这“宁氏剑”虽只剑,却蕴蓄华山派气功和剑谱绝诣。令狐冲自知修为未到这个境界,勉强学步,只有弄巧成拙,是以每日里加紧用功。这来,他虽被罚面壁思过,其实壁既未面,过亦不思,除傍晚和岳灵珊聊天说话以外,每日心无旁骛,只是练功。如此过两个多月,华山顶上日冷似日。又过些日子,岳夫人替令狐冲新缝套棉衣,命陆大有送上峰来给他,这天早北风怒号,到得午间,便下起雪来。令狐冲见天上积云如铅,这场雪势必不小,心想:“山道险峻,这雪下到傍晚,地下便十分滑溜,小师妹不该再送饭来。”可是无法向下边传讯,甚是焦虑,只盼师父、师娘得知情由,出言阻止,寻思:“小师妹每日代六师弟给送饭,师父、师娘岂有不知,只是不加理会而已。今日若再上崖,个失足,便有性命之忧,料想师娘定然不许她上崖。”眼巴巴等到黄昏,每过片刻便向崖下张望,眼见天色渐黑,岳灵珊果然不来。令狐冲心下宽慰:“到得天明,六师弟定会送饭来,只求小师妹不要冒险。”正要入洞安睡,忽听得上崖山路上簌簌声响,岳灵珊在呼叫:“大师哥,大师哥……”令狐冲又惊又喜,抢到崖边,鹅毛般大雪飘扬之下,只见岳灵珊步滑走上崖来。令狐冲以师命所限,不敢下崖步,只伸长手去接她,直到岳灵珊左手碰到他右手,令狐冲抓住她手,将她凌空提上崖来。暮色朦胧中只见她全身是雪,连头发也都白,左额上却撞破老大块,像个小鸡蛋般高高肿起,鲜血兀自在流。令狐冲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岳灵珊小嘴扁,似欲哭泣,道:“摔交,将你饭篮掉到山谷里去啦,你……你今晚可要挨饿。”令狐冲又是感激,又是怜惜,提起衣袖在她伤口上轻轻按数下,柔声道:“小师妹,山道这样滑溜,你实在不该上来。”岳灵珊道:“挂念你没饭吃,再说……再说,要见你。”令狐冲道:“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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