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是甚来头?怎地花下如许心思,在石壁上刻下破五岳剑派剑招之法,他们自己在武林中却是默默无闻?而五岳剑派,居然又得享大名至今?”心底隐隐觉得,五岳剑法今日在江湖上扬威立万,实不免有点欺世盗名,至少也是侥幸之极。五家剑派中数千名师长弟子,所以得能立运于武林,全仗这石壁上图形未得泄漏于外,心中忽又生念:“何不提起大斧,将石壁上图形砍得干干净净,不在世上留下丝毫痕迹?那五岳剑派令名便可得保。只当从未发见过这个后洞,那便是。”他转身去提起大斧,回到石壁之前,但看到壁上种种奇妙招数,这斧始终砍不下去,沉吟良久,终于大声说道:“这等卑鄙无耻行径,岂是令狐冲所为?”
突然之间,又想起那位青袍蒙面客来:“这人剑术如此高明,多半和这洞里图形大有关连。这人是谁?这人是谁?”回到前洞想半日,又到后洞去察看壁上图形,这等忽前忽后,也不知走多少次,眼见天色向晚,忽听得脚步声响,岳灵珊提饭篮上来。令狐冲大喜,急忙迎到崖边,叫道:“小师妹!”声音也发颤。
岳灵珊不应,上得崖来,将饭篮往大石上重重放,眼也不向他瞧,转身便行。令狐冲大急,叫道:“小师妹,小师妹,你怎?”岳灵珊哼声,右足点,纵身便即下崖,任由令狐冲再叫唤,她始终不应声,也始终不回头瞧他眼。令狐冲心情激荡,时不知如何是好,打开饭篮,但见篮白饭,两碗素菜,却没那小葫芦酒。他痴痴瞧着,不由得呆。他几次三番想要吃饭,但只吃得口,便觉口中干涩,食不下咽,终于停箸不食,寻思:“小师妹若是恼,何以亲自送饭来给?若是不恼,何以句话不说,眼角也不向瞧眼?难道是六师弟病,以致要她送饭来?可是六师弟不送,五师弟、七师弟、八师弟他们都能送饭,为甚小师妹却要自己上来?”思潮起伏,推测岳灵珊心情,却把后洞石壁武功置之脑后。
次日傍晚,岳灵珊又送饭来,仍是眼也不向他瞧,句话也不向他说,下崖之时,却大声唱起福建山歌来。令狐冲更是心如刀割,寻思:“原来她是故意气来着。”第三日傍晚,岳灵珊又这般将饭篮在石上重重放,转身便走,令狐冲再也忍耐不住,叫道:“小师妹,留步,有话跟你说。”岳灵珊转过身来,道:“有话请说。”令狐冲见她脸上犹如罩层严霜,竟没半点笑意,喃喃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岳灵珊道:“怎样?”令狐冲道:“…………”他平时潇洒倜傥,口齿伶俐,但这时竟然说不出话来。岳灵珊道:“你没话说,可要走。”转身便行。令狐冲大急,心想她这去,要到明晚再来,今日不将话问明白,这晚心情煎熬,如何能挨得过去?何况瞧她这等神情,说不定明晚便不再来,甚至个月不来也不出奇,情急之下,伸手便拉住她左手袖子。岳灵珊怒道:“放手!”用力挣,嗤声,登时将那衣袖扯下来,露出白白半条手膀。岳灵珊又羞又急,只觉条裸露手膀无处安放,她虽是学武之人,于小节不如寻常闺女般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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