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剑招更加浑厚有力,更为朴实无华,显然出于男子之手,剑之出,真正便只剑,不似岳夫人那剑暗藏无数后着,只因更为单纯,也便更为凌厉。令狐冲暗暗点头:“师娘所创这剑,原来是暗合前人剑意。其实那也并不奇怪,两者都是从华山剑法基本道理中变化出来,两人功力和悟性都差不多,自然会有大同小异创制。”又想:“如此说来,这石壁上种种剑招,有许多是连师父和师娘都不知道。难道师父于本门高深剑法,竟没学全?”但见对手那棍也是径自直点,以棍端对准剑尖,剑棍,联成条直线。
令狐冲看到这条直线,情不自禁大叫声:“不好!”手中火把落地,洞中登时全黑。他心中出现极强惧意,只说:“那怎办?那怎办?”
他清清楚楚看到,棍剑既针锋相对,棍硬剑柔,双方均以全力点出,则长剑非从中折断不可。这招双方后劲都是绵绵不绝,棍棒不但会乘势直点过去,而且剑上后劲会反击自身,委实无法可解。
跟着脑海中又闪过个念头:“当真无法可解?却也不见得。兵刃既断,对方棍棒疾点过来,其势只有抛去断剑,双膝跪倒,要不然身子向前扑,才能消解棍上之势。可是像师父、师娘这等大有身分剑术名家,能使这等姿式?那自然是宁死不辱。唉,败涂地!败涂地!”悄立良久,取火刀火石打着火,点起火把,向石壁再看下去,只见剑招愈出愈奇,越来越精,最后数十招直是变幻难测,奥秘无方,但不论剑招如何厉害,对方棍棒必有更加厉害克制之法。华山派剑法图形尽处,刻着使剑者抛弃长剑,俯首屈膝,跪在使棍者面前。令狐冲胸中愤怒早已尽消,只余片沮丧之情,虽觉使棍者此图形未免骄傲刻薄,但华山派剑法被其尽破,再也无法与之争雄,却也是千真万确,绝无可疑。这晚间,他在后洞来来回回不知绕几千百个圈子,他生之中,从未受过这般巨大打击。心中只想:“华山派名列五岳剑派,是武林中享誉已久名门大派,岂知本派武功竟如此不堪击。石壁上剑招,至少有百余招是连师父、师娘也不知道,但即使练成本门最高剑法,连师父也是远远不及,却又有何用?只要对方知道破解之法,本门最强高手还是要弃剑投降。倘若不肯服输,只有z.sha。”徘徊来去,焦虑苦恼,这时火把早已熄,也不知过多少时候,又点燃火把,看着那跪地投降人形,愈想愈是气恼,提起剑来,便要往石壁上削去,剑尖将要及壁,突然动念:“大丈夫光明磊落,输便是输,赢便是赢,华山派技不如人,有甚话可说?”抛下长剑,长叹声。再去看石壁上其余图形时,只见嵩山、衡山、泰山、恒山四派剑招,也全被对手破尽破绝,其势无可挽救,最后也是跪地投降。令狐冲在师门日久,见闻广博,于嵩山等派剑招虽然不能明其精深之处,但大致要义,却都听人说过,眼见石壁上所刻四派剑招,没招不是十分高明凌厉之作,但每招终是为对方所破。他惊骇之余,心中充满疑窦:“范松、赵鹤、张乘风、张乘云这些人,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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