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你因此掉下山谷,教怎对得起师父、师娘?”岳灵珊微笑道:“瞧你急成这副样子!可不是好端端?就可惜不中用,快到崖边时,却把饭篮和葫芦都摔掉。”令狐冲道:“只求你平安,便十天不吃饭也不打紧。”岳灵珊道:“上到半时,地下滑得不得,提气纵跃几下,居然跃上五株松旁那个陡坡,那时真怕掉到下面谷中。”令狐冲道:“小师妹,你答允,以后你千万不可为冒险,倘若你真掉下去,是非陪着你跳下不可。”岳灵珊双目中流露出喜悦无限光芒,道:“大师哥,其实你不用着急,为你送饭而失足,是自己不小心,你又何必心中不安?”令狐冲缓缓摇头,说道:“不是为心中不安。倘若送饭是六师弟,他因此而掉入谷中送性命,会不会也跳下谷去陪他?”说着仍是缓缓摇头,说道:“当尽力奉养他父母,照料他家人,却不会因此而跳崖殉友。”岳灵珊低声道:“但如是死,你便不想活?”令狐冲道:“正是。小师妹,那不是为你替送饭,如果你是替旁人送饭,因而遇到凶险,也是决计不能活。”
岳灵珊紧紧握住他双手,心中柔情无限,低低叫声“大师哥”。令狐冲想张臂将她搂入怀中,却是不敢。两人四目交投,你望着,望着你,动也不动,大雪继续飘下,逐渐,逐渐,似乎将两人堆成两个雪人。
过良久,令狐冲才道:“今晚你自己个人可不能下去。师父、师娘知道你上来?最好能派人来接你下去。”岳灵珊道:“爹爹今早突然收到嵩山派左盟主来信,说有要紧事商议,已和妈妈赶下山去啦。”令狐冲道:“那有人知道你上崖来没有?”岳灵珊笑道:“没有,没有。二师哥、三师哥、四师哥和六猴儿四个人跟爹爹妈妈去嵩山,没人知道上崖来会你。否则话,六猴儿定要跟争着送饭,那可麻烦啦。啊!是,林平之这小子见上来,但吩咐他,不许多嘴多舌,否则明儿就揍他。”令狐冲笑道:“唉呀,师姊威风好大。”岳灵珊笑道:“这个自然,好容易有个人叫师姊,不摆摆架子,岂不枉?不像是你,个个都叫你大师哥,那就没甚希罕。”两人笑阵。令狐冲道:“那你今晚是不能回去,只好在石洞里躲晚,明天早下去。”当下携她手,走入洞中。石洞窄小,两人仅可容身,已无多大转动余地。两人相对而坐,东拉西扯谈到深夜,岳灵珊说话越来越含糊,终于合眼睡去。令狐冲怕她着凉,解下身上棉衣,盖在她身上。洞外雪光映射进来,朦朦胧胧看到她小脸,令狐冲心中默念:“小师妹待如此情重,便为她粉身碎骨,也是心甘情愿。”支颐沉思,自忖从小没父母,全蒙师父师母抚养长大,对待自己犹如亲生爱子般,自己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,入门固然最早,武功亦非同辈师弟所能及,他日势必要承受师父衣钵,执掌华山派,而小师妹更待如此,师门厚恩,实所难报,只是自己天性跳荡不羁,时时惹得师父师母生气,有负他二位期望,此后须得痛改前非才是,否则不但对不起师父师母,连小师妹也对不起。
他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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