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都向他射来。岳不群夫妇皱起眉头,心想:“这孩子便是上不得台盘,在这许多贵宾之前出丑。”
劳德诺和林平之同时抢过来扶住令狐冲。林平之道:“大师哥,扶你歇歇去!”令狐冲道:“……没醉,还要喝酒,拿酒来。”林平之道:“是,是,快拿酒来。”令狐冲醉眼斜睨,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小林子,怎地不去陪小师妹?拉着干?”劳德诺低声道:“大师哥,咱们歇歇去,这里人多,别乱说话!”令狐冲怒道:“乱说甚?师父派你来监视,你……你找到甚凭据?”劳德诺生怕他醉后更加口不择言,和林平之二人左右扶持,硬生生将他架入后进厢房中休息。岳不群听到他说“师父派你来监视,你找到甚凭据”这句话,饶是他修养极好,却也忍不住变色。王元霸笑道:“岳老弟,后生家酒醉后胡言乱语,理他作甚?来来来,喝酒!”岳不群强笑道:“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,倒教王老爷子见笑。”筵席散后,岳不群嘱咐劳德诺此后不可跟随令狐冲,只暗中留神便是。令狐冲这醉,直到次日午后才醒,当时自己说过些甚,却句话也不记得。只觉头痛欲裂,见自己独睡房,卧具甚是精洁。他踱出房来,众师弟个也不见,问下人,原来是在后面讲武厅上,和金刀门王家子侄、弟子切磋武艺。令狐冲心道:“跟他们混在块干甚?不如到外面逛逛去。”当即扬长出门。洛阳是历代皇帝之都,规模宏伟,市肆却不甚繁华。令狐冲识字不多,于古代史事所知有限,见到洛阳城内种种名胜古迹,茫然不明来历,看得毫无兴味。信步走进条小巷,只见七八名无赖正在家小酒店中赌骰子。他挤身进去,摸出王元霸昨日所给见面礼封包,取出银子,便和他们呼幺喝六赌起来。到得傍晚,在这家小酒店中喝得醺醺而归。连数日,他便和这群无赖赌钱喝酒,头几日手气不错,赢几两,第四日上却败涂地,四十几两银子输得干干净净。那些无赖便不许他再赌。令狐冲怒火上冲,只管叫酒喝,喝得几壶,店小二道:“小伙子,你输光钱,这酒帐怎还?”令狐冲道:“欠欠,明日来还。”店小二摇头道:“小店本小利薄,至亲好友,概不赊欠!”令狐冲大怒,喝道:“你欺侮小爷没钱?”店小二笑道:“不管你是小爷、老爷,有钱便卖,无钱不赊。”
令狐冲回顾自身,衣衫褴褛,原不似是个有钱人模样,除腰间口长剑,更无他物,当即解下剑来,往桌上抛,说道:“给去当铺里当。”
名无赖还想赢他钱,忙道:“好!给你去当。”捧剑而去。店小二便又端两壶酒上来。令狐冲喝干壶,那无赖已拿几块碎银子回来,道:“共当三两四钱银子。”将银子和当票都塞给他。令狐冲掂银子,连三两也不到,当下也不多说,又和众无赖赌起来。赌到傍晚,连喝酒带输,三两银子又是不知去向。令狐冲向身旁名无赖陈歪嘴道:“借三两银子来,赢加倍还你。”陈歪嘴笑道:“输呢?”令狐冲道:“输?明天还你。”陈歪嘴道:“谅你这小子家里也没银子,输拿甚来还?卖老婆?卖妹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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