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扭曲几下,便即僵死。名苗女拾起来,从窗口抛入河中。水蛭条条投入河中,不到顿饭时分,水蛭抛尽,令狐冲本来焦黄脸孔上却微微有些血色。那二百多条水蛭所吸而转注入令狐冲体内鲜血,总数当逾大碗,虽不能补足他所失之血,却已令他转危为安。岳不群和夫人对望眼,均想:“这苗家女子以教之尊,居然不惜以自身鲜血补入冲儿体内。她和冲儿素不相识,决非对他有情意。她自称是冲儿好朋友朋友,冲儿几时又结识下这样大有来头位朋友?”
蓝凤凰见令狐冲脸色好转,再搭他脉搏,察觉振动加强,心下甚喜,柔声问道:“令狐公子,你觉得怎样?”令狐冲于切经过虽非全部明白,却也知这女子是在医治自己,但觉精神已好得多,说道:“多谢姑娘,……好得多。”蓝凤凰道:“你瞧老不老?是不是很老?”令狐冲道:“谁说你老?你自然不老。要是你不生气,就叫你声妹子啦。”蓝凤凰大喜,脸色便如春花初绽,大增娇艳之色,微笑道:“你真好。怪不得,怪不得,这个不把天下男子瞧在眼里人,对你也会这样好,所以啦……唉……”令狐冲笑道:“你倘若真说好,干不叫‘令狐大哥’?”蓝凤凰脸上微微红,叫道:“令狐大哥。”令狐冲笑道:“好妹子,乖妹子!”
他生性倜傥,不拘小节,与素以“君子”自命岳不群大不相同。他神智略醒,便知蓝凤凰喜欢别人道她年轻美貌,听她直言相询,虽眼见她年纪比自己大,却也张口就叫她“妹子”,心想她出力相救自己,该当赞上几句,以资报答。果然蓝凤凰听之下,十分开心。
岳不群和岳夫人都不禁皱起眉头,均想:“冲儿这家伙浮滑无聊,当真难以救药。平指说他已不过百日之命,此时连百天也没有,只脚已踏进棺材,刚清醒得片刻,便和这等*邪女子胡言调笑。”
蓝凤凰笑道:“大哥,你想吃甚?去拿些点心给你吃,好不好?”令狐冲道:“点心倒不想吃,只是想喝酒。”蓝凤凰道:“这个容易,们有自酿‘五宝花蜜酒’,你倒试试看。”叽哩咕噜说几句苗语。
两名苗女应命而去,从小舟取过八瓶酒来,开瓶倒在碗中,登时满船花香酒香。
令狐冲道:“好妹子,你这酒嘛,花香太重,盖住酒味,那是女人家喝酒。”蓝凤凰笑道:“花香非重不可,否则有毒蛇腥味。”令狐冲奇道:“酒中有毒蛇腥味?”蓝凤凰道:“是啊。这酒叫作‘五宝花蜜酒’,自然要用‘五宝’。”令狐冲问道:“甚叫‘五宝’?”蓝凤凰道:“五宝是们教里五样宝贝,你瞧瞧罢。”说着端过两只空碗,倒转酒瓶,将瓶中酒倒出来,只听得咚咚轻响,有几条小小物事随酒落入碗中。好几名华山弟子见到,登时骇声而呼。
她将酒碗拿到令狐冲眼前,只见酒色极清,纯白如泉水,酒中浸着五条小小毒虫,是青蛇,是蜈蚣,是蜘蛛,是蝎子,另有只小蟾蜍。令狐冲吓跳,问道:“酒中为甚放这……这种毒虫?”蓝凤凰呸声,说道:“这是五宝,别毒虫……毒虫乱叫。令狐大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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