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大师接过。辛国梁定
定神，舞动长剑，又攻上去。又斗片刻，但听得兵刃撞击之声渐缓，但劲风却越来越响。方生大师说道：“你内力非
之敌，劝你快快抛下兵刃，跟去少林寺，否则再支持得
会，非受沉重内伤不可。”那婆婆哼声，突然间“啊”
声呼叫，令狐冲后颈中觉得有些水点溅过来，伸手摸，只见手掌中血色殷然，溅到头颈中竟是血滴。方生大师又道：“善哉，善哉！你已受伤，更加支撑不住。直手下留情，你该当知道。”辛国梁怒道：“这婆娘是邪魔妖女，师叔快下手斩妖，给三位师弟报仇。对付妖邪，岂能慈悲？”
耳听得那婆婆呼吸急促，脚步踉跄，随时都能倒下，令狐冲心道：“婆婆叫随伴，原是要保护她，此时她身遭大难，岂可不理？虽然方生大师是位有道高僧，那姓辛也是个直爽汉子，终不成让婆婆伤在他们手下？”刷声，抽出长剑，朗声说道：“方生大师，辛前辈，请你们住手，否则晚辈可要得罪。”辛国梁喝道：“妖邪之辈，并诛却。”呼剑，向令狐冲背后刺来。令狐冲生怕见到婆婆，不敢转身，只是往旁让。那婆婆叫道：“小心！”令狐冲这
侧身，辛国梁长剑跟着也斜着刺至。猛听得辛国梁“啊”声大叫，身子飞起来，从令狐冲左肩外斜斜向外飞出，摔在地下，也是阵抽搐，便即毙命，不知如何，竟遭那婆婆毒手。便在此时，砰声响，那婆婆中方生大师掌，向后摔入灌木丛中。令狐冲大惊，叫道：“婆婆，婆婆，你怎？”那婆婆在灌木丛中低声呻吟。令狐冲知她未死，稍觉放心，侧身挺剑向方生刺去，这剑去势方位巧妙已极，逼得方生向后跃开。令狐冲跟着又是剑，方生举兵刃挡，令狐冲缩回长剑，已和方生大师面对着面，见他所用兵刃原来是根三尺来长旧木棒。他心头怔：“没想到他兵刃只是这根短木棒。这位少林高僧内力太强，若不以剑术将他制住，婆婆无法活命。”当即上刺剑，下刺剑，跟着又是上刺两剑，都是风清扬所授剑招。方生大师登时脸色大变，说道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令狐冲不敢稍有停留，自己没丝毫内力，只要有半点空隙给对方内力攻来，自己固然立毙，那婆婆也会给他擒回少林寺处死，当下心中片空明，将“独孤九剑”诸般奥妙变式，任意所至使出来。这“独孤九剑”剑法精妙无比，令狐冲虽内力已失，而剑法中种种精微之处亦尚未全部领悟，但饶是如此，也已逼得方生大师不住倒退。令狐冲只觉胸口热血上涌，手臂酸软难当，使出去剑招越来越弱。
方生猛地里大喝声：“撤剑！”左掌按向令狐冲胸口。令狐冲此时精疲力竭，剑刺出，剑到中途，手臂便沉下去。他长剑下沉，仍是刺出去，去势却已略慢，方生大师左掌飞出，已按中他胸口，劲力不吐，问道：“你这独孤九剑……”便在此时，令狐冲长剑剑尖也已刺入他胸口。令狐冲对这少林高僧甚是敬仰，但觉剑尖和对方肌肤相触，急忙用力收，将剑缩回，这下用力过巨，身子后仰，坐倒在地，口中喷出鲜血。
方生大师按住胸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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