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，微笑道：“好剑法！少侠如不是剑下留情，老衲
性命早已不在
。”他却不提自己掌下留情，说这句话后不住咳嗽。令狐冲虽及时收剑，长剑终于还是刺入他胸膛寸许，受伤不轻。令狐冲道：“冒……冒犯……前辈。”方生大师道：“没想到华山风清扬前辈剑法，居然世上尚有传人，老衲当年曾受过风前辈大恩，今日之事，老衲……老衲无法自作主张，”慢慢伸手到僧袍中摸出
个纸包，打开来，里面有两颗龙眼大小药丸，说道：“这是少林寺疗伤灵药，你服下丸。”微迟疑，又道：“另丸给那女子。”令狐冲道：“晚辈伤治不好啦，还服甚
药！另颗大师你自己服罢。”方生大师摇摇头，道：“不用。”将两颗药丸放在令狐冲身前，瞧着觉月、辛国梁等四具尸体，神色凄然，举起手掌，轻声诵念经文，渐渐容色转和，到后来脸上竟似笼罩层圣光，当真唯有“大慈大悲”四字，方足形容。令狐冲只觉头晕眼花，实难支持，于是拾起两颗药丸，服颗。
方生大师念毕经文，向令狐冲道：“少侠，风前辈‘独孤九剑’传人，决不会是妖邪派，你侠义心肠，按理不应横死。只是你身上所受内伤十分怪异，非药石可治，须当修习高深内功，方能保命。依老衲之见，你随
去少林寺，由老衲恳求掌门师兄，将少林派至高无上内功心法相授，当能疗你内伤。”他咳嗽几声，又道：“修习这门内功，讲究缘法，老衲却于此无缘。少林派掌门师兄胸襟广大，或能与少侠有缘，传此心法。”令狐冲道：“多谢大师好意，待晚辈护送婆婆到达平安所在，倘若侥幸未死，当来少林寺拜见大师和掌门方丈。”方生脸现诧色，道：“你……你叫她婆婆？少侠，你是名门正派弟子，不可和妖邪流为伍。老衲好言相劝，少侠还须三思。”令狐冲道：“男子汉言既出，岂能失信于人。”方生大师叹道：“好！老衲在少林寺等候少侠到来。”向地下四具尸体看眼，说道：“四具臭皮囊，葬也罢，不葬也罢，离此尘世，百。”转身缓缓迈步而去。令狐冲坐在地下只是喘息，全身酸痛，动弹不得，问道：“婆婆，你……你还好罢？”
只听得身后簌簌声响，那婆婆从灌木丛中出来，说道：“死不！你跟这老和尚去罢。他说能疗你内伤，少林派内功心法当世无匹，你为甚不去？”
令狐冲道：“说过护送婆婆，自然护送到底。”那婆婆道：“你身上有伤，还护送甚？”令狐冲笑道：“你也有伤，大家走着瞧罢！”那婆婆道：“是妖邪外道，你是名门弟子，跟混在起，没败坏你名门弟子名誉。”令狐冲道：“本来就没名誉，管他旁人说甚短长？婆婆，你待极好，令狐冲可不是不知好歹之人。你此刻身受重伤，倘若舍你而去，还算是人？”那婆婆道：“倘若此刻身上无伤，你便舍而去，是不是？”令狐冲怔，笑道：“婆婆倘若不嫌后生无知，要相伴，令狐冲便在你身畔谈谈说说。就只怕这人生性粗鲁，任意妄为，过不几天，婆婆便不愿跟说话。”那婆婆嗯声。令狐冲回过手臂，将方生大师所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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