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你就是
张嘴甜，说话教人高兴。难怪连五毒教蓝凤凰那样
人物，也对你赞不绝口。好啊，你走不动，
也走不动，今天只好在那边山崖之下歇宿，也不知今日会不会死。”令狐冲微笑道：“今日不死，也不知明日会不会死，明日不死，也不知后日会不会死。”那婆婆道：“少说废话。你慢慢爬过去-随后过来。”
令狐冲道：“你如不服老和尚这颗药丸，恐怕步也爬不动。”那婆婆道：“又来胡说八道
，不服药丸，为甚
你便爬不动？”令狐冲道：“半点也不是胡说。你不服药，身上伤就不易好，没精神弹琴，心中急，哪里还会有力气爬过去？别说爬过去，连躺在这里也没力气。”那婆婆嗤声笑，说道：“躺在这里也得有力气？”令狐冲道：“这是自然。这里是片斜坡，若不使力气，登时滚下去，摔入下面山涧，就不摔死，也淹死。”
那婆婆叹道：“你身受重伤，朝不保夕，偏偏还有这好兴致来说笑。如此惫懒家伙，世所罕有。”令狐冲将药丸轻轻向后抛，道：“你快吃罢。”那婆婆道：“哼，凡是自居名门正派之徒，就没个好东西，吃少林派药丸，没污嘴。”令狐冲“啊哟”声大叫，身子向左侧，顺着斜坡，骨碌碌便向山涧滚下去。那婆婆大吃惊，叫道：“小心！”令狐冲继续向下滚动，这斜坡并不甚陡，却是极长，令狐冲滚好会才滚到涧边，手脚力撑，便止住。那婆婆叫道：“喂，喂，你怎啦？”令狐冲脸上、手上给地下尖石割得鲜血淋漓，忍痛不作声。那婆婆叫道：“好啦，吃老和尚臭药丸便，你……你上来罢。”令狐冲道：“说过话，可不能不算。”其时二人相距已远，令狐冲中气不足，话声不能及远。那婆婆隐隐约约只听到那些声音，却不知他说些甚，问道：“你说甚？”令狐冲道：“…………”气喘不已。那婆婆道：“快上来！答应你吃药丸便是。”令狐冲颤巍巍站起身来，想要爬上斜坡，但顺势下滚甚易，再爬将上去，委实难如登天，只走得两步，腿上软，个踉跄，扑通声，当真摔入山涧。
那婆婆在高处见到他摔入山涧，心中急，便也顺着斜坡滚落，滚到令狐冲身畔，左手抓住他左足踝。她喘息几下，伸右手抓住他背心，将他湿淋淋提起来。令狐冲已喝好几口涧水，眼前金星乱舞，定定神，只见清澈涧水之中，映上来两个倒影，个妙龄姑娘正抓着自己背心。他呆之下，突然听得身后那姑娘“哇”声，吐出大口鲜血，热烘烘都吐在他颈中，同时伏在他背上，便如瘫痪般。令狐冲感到那姑娘柔软躯体，又觉她头长发拂在自己脸上，不由得心下片茫然。再看水中倒影时，见到那姑娘半边脸蛋，眼睛紧闭，睫毛甚长，虽然倒影瞧不清楚，但显然容貌秀丽绝伦，不过十七八岁年纪。
他奇怪之极：“这姑娘是谁？怎地忽然有这样位姑娘前来救？”水中倒影，背心感觉，都在跟他说这姑娘已然晕过去，令狐冲想要转过身来，将她扶起，但全身软绵绵地，连抬根手指也无力气。他犹似身入梦境，看到清溪中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