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。计无施道:“是,是!咱们胡说八道,圣姑可别当真。咱们明日便远赴西域,再也不回中原来。”令狐冲心想:“这来,又是三个人给充军。”盈盈站起身来,说道:“谁要你们到西域去?有件事,你们三个给办办。”计无施等三人大喜,齐声应道:“圣姑但请吩咐,小人自当尽心竭力。”盈盈道:“要杀个人,时却找他不到。你们传下话去。哪位江湖上朋友杀此人,重重酬谢。”祖千秋道:“酬谢是决不敢当,圣姑要取此人性命,兄弟三人便追到天涯海角,也要寻到他。只不知这贼子是谁,竟敢得罪圣姑?”盈盈道:“单凭你们三人,耳目不广,须当立即传言出去。”三人齐声道:“是!是!”盈盈道:“你们去罢!”祖千秋道:“是。请问圣姑要杀,是哪个大胆恶贼。”盈盈哼声,道:“此人复姓令狐,单名个冲字,乃华山派门下弟子。”此言出,令狐冲、计无施、祖千秋、老头子四人都大吃惊。谁都不作声。过好半天,老头子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盈盈厉声道:“这个甚?你们怕五岳剑派,不敢动华山门下弟子,是不是?”计无施道:“给圣姑办事,别说五岳剑派,便是玉皇大帝,阎罗老子,也敢得罪。咱们设法去把令狐……令狐冲擒来,交给圣姑发落。老头子,祖千秋,咱们去罢。”老头子心想:“定是令狐公子在言语上得罪圣姑,年轻人越相好,越易闹别扭,当年跟不死她妈好得蜜里调油,可又不是天天吵嘴打架?唉,不死这孩子胎里带病,还不是因为她妈怀着她时,在她肚子上狠狠打拳,伤胎气?说不得,只好去将令狐公子请来,由圣姑自己对付他。”他正在胡思乱想,哪知听得盈盈怒道:“谁叫你们去擒他?这令狐冲倘若活在世上,于清白名声有损。早刻杀他,便早刻出心中恶气。”祖千秋吞吞吐吐道:“圣姑……”盈盈道:“好,你们跟令狐冲有交情,不愿替办这件事,那也不妨,另行遣人传言便是。”三人听她说得认真,只得齐躬身说道:“谨遵圣姑台命。”老头子却想:“令狐公子是个仁义之人,老头子今日奉圣姑之命,不得不去杀他,杀他后,老头子也当自刎以殉。”从怀中取出那颗伤药,放在地下。
三人转身离去,渐渐走远。
令狐冲向盈盈瞧去,见她低头沉思,心想:“她为保全自己名声,要取性命,那又是甚难事?”说道:“你要杀,自己动手便是,又何必劳师动众?”缓缓拔出长剑,倒转剑柄,递过去。盈盈接过长剑,微微侧头,凝视着他,令狐冲哈哈笑,将胸膛挺挺。盈盈道:“你死在临头,还笑甚?”令狐冲道:“正因为死在临头,所以要笑。”
盈盈提起长剑,手臂缩,作势便欲刺落,突然转过身去,用力挥,将剑掷出去。长剑在黑暗中闪出道寒光,当声,落在远处地下。
盈盈顿足道:“都是你不好,教江湖上这许多人都笑话于。倒似辈子……辈子没人要,千方百计要跟你相好。你……你有甚不起?累得此后再也没脸见人。”令狐冲又哈哈笑。盈盈怒道:“你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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