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笑?还要笑?”忽然哇声哭出来。她这哭,令狐冲心下登感歉然,柔情起,蓦然间恍然大悟:“她在江湖上位望甚尊,这许多豪杰汉子都对她十分敬畏,自必向来十分骄傲,又是女孩儿家,天生腼腆,忽然间人人都说她喜欢,也真难免令她不快。她叫老头子他们如此传言,未必真要杀,只不过是为辟谣。她既这说,自是谁也不会疑心跟她在起。”柔声道:“果然是不好,累得损及姑娘清名。在下这就告辞。”盈盈伸袖拭拭眼泪,道:“你到哪里去?”令狐冲道:“信步所至,到哪里都好。”盈盈道:“你答允过要保护,怎地自行去?”令狐冲微笑道:“在下不知天高地厚,说这些话,可教姑娘笑话。姑娘武功如此高强,又怎需人保护?便有百个令狐冲,也及不上姑娘。”说着转身便走。盈盈急道:“你不能走。”令狐冲道:“为甚?”盈盈道:“祖千秋他们已传话出去,数日之间,江湖上便无人不知,那时人人都要杀你,这般步步荆棘,别说你身受重伤,就是完好无恙,也难逃杀身之祸。”
令狐冲淡然笑,道:“令狐冲死在姑娘言语之下,那也不错啊。”走过去拾起长剑插入剑鞘,自忖无力走上斜坡,便顺着山涧走去。
盈盈眼见他越走越远,追上来,叫道:“喂,你别走!”令狐冲道:“令狐冲跟姑娘在起,只有累你,还是独自去好。”盈盈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咬着嘴唇,心头烦乱之极,见他始终不肯停步,又奔近几步,说道:“令狐冲,你是要迫亲口说出来,这才快意,是不是?”令狐冲奇道:“甚啊?可不懂。”盈盈又咬咬口唇,说道:“叫祖千秋他们传言,是要你……要你永远在身边,不离开步。”说这句话后,身子发颤,站立不稳。令狐冲大是惊奇,道:“你……你要陪伴?”盈盈道:“不错!祖千秋他们把话传出之后,你只有陪在身边,才能保全性命。没想到你这不顾死活小子,竟点不怕,那不是……那不是反而害你?”
令狐冲心下感激,寻思:“原来你当真是对好,但对着那些汉子,却又死也不认。”转身走到她身前,伸手握住她双手,入掌冰凉,只觉她两只掌心都是冷汗,低声道:“你何苦如此?”盈盈道:“怕。”令狐冲道:“怕甚?”盈盈道:“怕你这傻小子不听话,当真要去江湖涉险,只怕过不明天,便死在那些不值文钱臭家伙手下。”令狐冲叹道:“那些人都是血性汉子,对你又是极好,你为甚对他们如此轻贱?”盈盈道:“他们在背后笑,又想杀你,还不是该死臭汉子?”令狐冲忍不住失笑,道:“是你叫他们杀,怎能怪他们?再说,他们也没在背后笑你。你听计无施、老头子、祖千秋三人谈到你时,语气何等恭谨?哪里有丝毫笑话你?”盈盈道:“他们口里没笑,肚子里在笑。”令狐冲觉得这姑娘蛮不讲理,无法跟她辩驳,只得道:“好,你不许走,便在这里陪你便是。唉,给人家斩成十七八块,滋味恐怕也不大好受。”
盈盈听他答允不走,登时心花怒放,答道:“甚滋味不大好受?简直是难受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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