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殿堂构筑宏伟。路上遇到许多僧人,都是远远便避在旁,向方生合十低首,执礼甚恭。
穿过三条长廊,来到间石屋之外。方生向屋外小沙弥道:“方生有事求见方丈师兄。”小沙弥进去禀报,随即转身出来,合十道:“方丈有请。”
令狐冲跟在方生之后,走进室去,只见个身材矮小老僧坐在中间个蒲团之上。方生躬身行礼,说道:“方生拜见方丈师兄,引见华山派首徒令狐冲令狐少侠。”令狐冲当即跪下去,叩首礼拜。方证方丈微微欠身,右手举,说道:“少侠少礼,请坐。”令狐冲拜毕,在方生下首蒲团上坐,只见那方证方丈容颜瘦削,神色慈和,也瞧不出有多少年纪,心下暗暗纳罕:“想不到这位名震当世高僧,竟然如此貌不惊人,若非事先得知,有谁会料得到他是武林中第大派掌门。”方生大师道:“令狐少侠经过三个多月来调养,已好得多。”令狐冲又是惊:“原来昏迷不醒,已有三个多月,还道只是二十多天事。”
方证道:“很好。”转头向令狐冲道:“少侠,尊师岳先生执掌华山派,为人严正不阿,清名播于江湖,老衲向来是十分佩服。”令狐冲站起身来,说道:“不敢。晚辈身受重伤,不知人事,多蒙方生大师相救,原来已三月有余。师父、师娘想必平安?”自己师父、师娘是否平安,本不该去问旁人,只是他心下挂念,忍不住脱口相询。
方证道:“听说岳先生、岳夫人和华山派群弟子,眼下都在福建。”令狐冲当即放宽心,道:“多谢方丈大师示知。”随即不禁心头酸:“师父,师娘终于带着小师妹,到林师弟家里。”方证道:“少侠请坐。听方生师弟说道,少侠剑术精绝,已深得华山前辈风老先生真传,实乃可喜可贺。”令狐冲道:“不敢。”方证道:“风老先生归隐已久,老衲只道他老人家已然谢世,原来尚在人间,令人闻之不胜之喜。”令狐冲道:“是。”方证缓缓说道:“少侠受伤之后,为人所误,以致体内注有多种真气,难以化去,方生师弟已为老衲详告。老衲仔细参详,唯有修习敝派内功秘要《易筋经》,方能以本身功力,逐步化去,若以外力加强少侠之体,虽能延得时之命,实则乃饮鸩止渴,为患更深。方生师弟三月来以内功延你生命,可是他真气注入你体内之后,你身体之中可又多道异种真气。少侠试运气,便当自知。”令狐冲微运气,果觉丹田中内息澎湃,难以抑制,剧痛攻心,登时身子摇晃,额头汗水涔涔而下。
方生合十道:“老衲无能,致增少侠病苦。”令狐冲道:“大师说哪里话来?大师为晚辈尽心竭力,大耗清修之功。晚辈二世为人,实拜大师再造之恩。”方生道:“不敢。风老先生昔年于老衲有大恩大德,老衲此举,亦不过报答风老先生之恩德于万。”方证抬起头来,说道:“说甚大恩大德,深仇大恨?恩德是缘,冤仇亦是缘,仇恨不可执着,恩德亦不必执着。尘世之事,皆如过眼云烟,百岁之后,更有甚恩德仇怨?”方生应道:“是,多谢师兄指点。”
方证缓缓说道:“佛门子弟,慈悲为本,既知少侠负此内伤,自当尽心救解。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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