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!师……”下面这个“父”字将到口边,立即忍住,记起向问天带自己来到梅庄,是让自己冒认是师父师叔,对方善恶未明,可不能向他们吐露真相。
那姓任自不知他这声怒喝真意,继续笑道:“华山门中,瞧得起人当然也有。风老是个,小朋友你是个。还有个你后辈,叫甚‘华山玉女’宁……宁甚。啊,是,叫作宁中则。这个小姑娘倒也慷慨豪迈,是个人物,只可惜嫁岳不群,朵鲜花插在牛粪上。”令狐冲听他将自己师娘叫作“小姑娘”,不禁啼笑皆非,只好不加置答,总算他对师娘颇有好评,说她是个人物。
那人问道:“小朋友,你叫甚名字?”令狐冲道:“晚辈姓风,名叫二中。”那人道:“华山派姓风人,都不会差。你进来罢!领教领教风老剑法。”他本来称风清扬为“老风”,后来改口,称为“风老”,想是令狐冲所说言语令他颇为欢喜,言语中对风清扬也客气起来。
令狐冲好奇之心早已大动,亟想瞧瞧这人是怎生模样,武功又如何高明,便道:“晚辈些粗浅剑法,在外面唬唬人还勉强可以,到前辈跟前,实是不足笑。但任老先生是人中龙凤,既到此处,焉可不见?”
丹青生挨近前来,在他耳畔低声说道:“风兄弟,此人武功十分怪异,手段又是阴毒无比,你千万要小心。稍有不对,便立即出来。”他语声极低,但关切之情显是出于至诚。令狐冲心头动:“四庄主对很够义气啊!适才说话讥刺于他,他非但毫不记恨,反而真关怀安危。”不由暗自惭愧。那人大声道:“进来,进来。他们在外面鬼鬼祟祟说些甚?小朋友,江南四‘丑’不是好人,除叫你上当,别决没甚好话,半句也信不得。”
令狐冲好生难以委决,不知到底哪边是好人,该当助谁才是。黄钟公从怀中取出另枚钥匙,在铁门锁孔中转几转。令狐冲只道他开锁后,便会推开铁门,哪知他退在旁,黑白子走上前去,从怀中取出枚钥匙,在另个锁孔中转几转。然后秃笔翁和丹青生分别各出钥匙,插入锁孔转动。令狐冲恍然省悟:“原来这位前辈身分如此重要,四个庄主各怀钥匙,要用四条钥匙分别开锁,铁门才能打开。他江南四友有如兄弟,四个人便如是人,难道互相还信不过吗?”又想:“适才那位前辈言道,江南四友只不过奉命监守,有如狱卒,根本无权放他。说不定四人分掌四条钥匙之举,是委派他们那人所规定。听钥匙转动之声极是窒滞,锁孔中显是生满铁锈。这道铁门,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打开。”丹青生转过钥匙后,拉住铁门摇几摇,运劲向内推,只听得叽叽格格阵响,铁门向内开数寸。铁门开,丹青生随即向后跃开。黄钟公等三人同时跃退丈许。令狐冲不由自主也退几步。那人呵呵大笑,说道:“小朋友,他们怕,你却又何必害怕?”令狐冲道:“是。”走上前去,伸手向铁门上推去。只觉门枢中铁锈生得甚厚,花好大力气才将铁门推开两尺,阵霉气扑鼻而至。丹青生走上前来,将两柄木剑递给他。令狐冲拿在左手之中。秃笔翁道:“兄弟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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