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……老爷子,求你……你……”他说话,内力更大量涌出,只得住口,但内力还是不住飞快泄出。令狐冲自练铁板上功夫之后,丹田已然如竹之虚,如谷之空,这时觉得丹田中有气注入,却也并不在意。只觉黑白子手腕不住颤抖,显是害怕之极,心中气他不过,索性要吓他吓,喝道:“传你功夫,你便是本门弟子,你欺师灭祖,该当何罪?”黑白子只觉内力愈泄愈快,勉强凝气,还暂时能止得住,但呼吸终究难免,呼吸之际,内力便大量外泄,这时早忘足趾上疼痛,只求右手能从方孔中脱出,纵然少只手只脚也是甘愿,想到此处,伸手便去腰间拔剑。他身子这动,手腕上“内关”“外关”两处穴道便如开两个大缺口,立时全身内力急泻而出,有如河水决堤,再也难以堵截。黑白子知道只须再捱得刻,全身内力便尽数被对方吸去,当下奋力抽出腰间长剑,咬紧牙齿,举将起来,便欲将自己手臂砍断。但这使力,内力奔腾而出,耳朵中嗡声,便晕过去。
令狐冲抓住他手腕,只不过想吓他吓,最多也是扭断他腕骨,以泄心中积忿,没料到他竟会吓得如此魂不附体,以致晕去,哈哈笑,便松手。他这松手,黑白子身子倒下,右手便从方孔中缩回。
令狐冲脑中突如电光般闪过个念头,急忙抓住他手掌,幸好动作迅速,及时拉住,心想:“何不用铁铐将他铐住,逼迫黄钟公他们放?”当下使力将黑白子手腕拉近,没料想用力拉,黑白子脑袋竟从方孔中钻进来,呼声,整个身子都进牢房。
这下实是大出意料之外,他呆之下,暗骂自己愚不可及,这洞孔有尺许见方,只要脑袋通得过,身子便亦通得过,黑白子既能进来,自己又何尝不能出去?以前四肢为铐链所系,自是无法越狱,但铐链早已暗中给人锯开,却为何不逃?又忖:“丹青生暗中替锯断铐链,日日盼望跟着那送饭老人越狱逃走,想必心焦之极。”他发觉铐链已为人锯断之时,正是练功之际,全副精神都贯注练功,而且其时铁板上功诀尚未背熟,自不愿就此离去,只因内心深处不愿便即离开牢房,是以也未曾想到逃狱。
他略沉吟,已有主意,匆匆除下黑白子和自己身上衣衫,对调穿好,连黑白子那头罩也套在头上,心想:“出去时就算遇上旁人,他们也只道便是黑白子。”将黑白子长剑插在自己腰间,剑在身,更是精神大振,又将黑白子手足都铐在铐镣铁圈之中,用力捏紧,铁圈深陷入肉。黑白子痛得醒过来,呻吟出声。令狐冲笑道:“咱哥儿俩扳扳位!那老头儿每天会送饭送水来。”黑白子呻吟道:“任……任老爷子……你……你吸星大法……”令狐冲那日在荒郊和向问天联手抗敌,听得对方人群中有人叫过“吸星大法”,这时又听黑白子说起,便问:“甚吸星大法?”黑白子道:“…………该……该死……”
令狐冲脱身要紧,当下也不去理他,从方孔中探头出去,两只手臂也伸到洞外,手掌在铁门上轻轻推,身子射出,稳稳站在地下,只觉丹田中又积蓄大量内息,颇不舒服。他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