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莫大先生叹口气,温言道:“这五日里,每天晚上,都曾到你船上窥探……”令狐冲“啊”声,心想:“莫师伯接连五晚来船窥探,竟半点不知,可算是十分无能。”莫大先生续道:“见你每晚总是在后艄和衣而卧,别说对恒山众弟子并无分毫无礼行为,连闲话也不说句。令狐世兄,你不但不是无行浪子,实是位守礼君子。对着满船妙龄尼姑,如花少女,你竟绝不动心,不仅是晚不动心,而且是数十晚始终如。似你这般男子汉、大丈夫,当真是古今罕有,莫大好生佩服。”大拇指翘,右手握拳,在桌上重重击,说道:“来来来,莫大敬你杯。”说着便提起酒壶斟酒。令狐冲道:“莫师伯之言,倒教小侄好生惶恐。小侄品行不端,以致不容于师门,但恒山派同道师妹,却如何可以得罪?”莫大先生呵呵笑道:“光明磊落,这才是男儿汉本色。莫大如年轻二十岁,教晚晚陪着这许多姑娘,要像你这般守身如玉,那就办不到。难得啊难得!来,干!”两人举碗饮而尽,相对大笑。
令狐冲见莫大先生形貌落拓,衣饰寒酸,哪里像是位威震江湖派掌门?偶尔眼光扫,锋锐如刀,但这霸悍之色露即隐,又成为个久困风尘潦倒汉子,心想:“恒山掌门定闲师太慈祥平和,泰山掌门天门道长威严厚重,嵩山掌门左冷禅阴鸷险刻,恩师是位彬彬君子,这位莫师伯外表猥琐平庸,似是个市井小人。但五岳剑派五位掌门人,其实个个是十分深沉多智之人。令狐冲草包个,可和他们差得远。”莫大先生道:“在湖南,听到你和恒山派尼姑混在起,甚是诧异,心想定闲师太是何等样人物,怎容门下做出这等事来?后来听得白蛟帮人说起你们行踪,便赶下来。令狐老弟,你在衡山群玉院中胡闹,莫大当时认定你是个儇薄少年。你后来助刘正风师弟,心中对你生好感,只想赶将上来,善言相劝,不料却见到后辈英侠之中,竟有你老弟这样不起少年英雄。很好,很好!来来来,咱们同干三杯!”说着叫店小二添酒,和令狐冲对饮。几碗酒下肚,个寒酸落拓莫大先生突然显得逸兴遄飞,连连呼酒,只是他酒量和令狐冲差得甚远,喝得几碗后,已是满脸通红,说道:“令狐老弟,知你最喜喝酒。莫大无以为敬,只好陪你多喝几碗。嘿嘿,武林之中,莫大肯陪他喝酒,却也没有几人。那日嵩山大会,座上有个大嵩阳手费彬。此人飞扬跋扈,不可世,莫大越瞧越不顺眼,当时便滴不饮。此人居然还口出不逊之言,他臭妹子,你说可不可恼?”令狐冲笑道:“是啊,这种人不自量力,横行霸道,终究没好下场。”莫大先生道:“后来听说此人突然失踪,下落不明,不知到何处,倒也奇怪。”
令狐冲心想,那日在衡山城外,莫大先生施展神妙剑法杀费彬,他当日明明见到自己在旁,此刻却又如此说,自是不愿留下形迹,便道:“嵩山派门下行事令人莫测高深,这费彬嘛,说不定是在嵩山哪处山洞之中隐居起来,正在勤练剑法,也未可知。”
莫大先生眼中闪出丝狡狯光芒,微微笑,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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