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盟主若不是你当,更有谁当?倘若别人当,就算接圣姑出来,她老人家也必不开心。”个白须老者笑道:“是啊。只要由令狐公子主持全局,纵然时遇上阻难,接不到圣姑,她老人家只须得知讯息,心下也是欢喜得紧。这盟主席,天造地设,是由令狐公子来当。”令狐冲道:“是谁当盟主,那是小事件,只须救得圣姑出来,在下便是粉身碎骨,也所甘愿。”这几句话倒不是随口胡诌,他感激盈盈为己舍身,若要他为盈盈而死,那是往无前,决不用想上想。不过如在平日,这念头在自己心头思量也就是,不用向人宣之于口,此刻却要拚命显得多情多义,好叫旁人不去笑话盈盈。
群豪听,更是心下大慰,觉得圣姑看中此人,眼光委实不错。那白发老者笑道:“原来令狐公子果然是位有情有义英雄,倘若是如江湖上所讹传那般,说道令狐公子置身事外,全不理会,可教众人心凉。”
令狐冲道:“这几个月来,在下失手身陷牢笼,江湖上事情概不知。但日夜思念圣姑,想得头发也白。来来来,在下敬众位朋友杯,多谢各位为圣姑出力。”说着站起身来,举杯饮而尽。群豪也都干。
令狐冲道:“老先生,你说许多朋友在争盟主之位,大伤和气,事不宜迟,咱们便须立即赶去劝止。”老头子道:“正是。祖千秋和夜猫子都已赶去。们也正要去。”令狐冲道:“不知大伙儿都在哪里?”老头子道:“都在黄保坪聚会。”令狐冲道:“黄保坪?”那白须老者道:“那是在襄阳以西荆山之中。”令狐冲道:“咱们快些吃饭喝酒,立即去黄保坪。咱们已斗三日三夜酒,各位费尽心机,始终灌不死令狐冲,日后见到圣姑,已大可交代。”
群豪大笑,都道:“令狐公子酒量如海,只怕再斗三日三夜,也奈何不你。”令狐冲和老头子并肩而行,问道:“令爱病,可大好?”老头子道:“多承公子关怀,她虽没怎好,幸喜也没怎坏。”令狐冲心中直有个疑团,眼见余人在身后相距数丈,便问:“众位朋友都说圣姑于各位有大恩德。在下委实不明其中原因,圣姑小小年纪,怎能广施恩德于这许多江湖朋友?”老头子问道:“公子真不知其中缘由?”令狐冲摇头道:“不知。”老头子道:“公子不是外人,原本不须相瞒,只是大家向圣姑立过誓,不能泄漏此中机密。请公子恕罪。”令狐冲点头道:“既不便说,还是不说好。”老头子道:“日后由圣姑亲口向公子说,那不是好得多?”令狐冲道:“但愿此日越早到来越好。”
群豪在路上又遇到两批好汉,也都是去黄保坪,三伙人相聚,已有百余人。
群豪赶到黄保坪时已是深夜,群雄聚会处是在黄保坪以西荒野。还在里许之外,便已听到人声嘈杂,有人粗声喝骂,有人尖声叫嚷。令狐冲加快脚步奔去,月光之下,只见群山围绕块草坪上,黑压压地聚集着无数人众,眼望去,少说也有千余人。只听有人大声说道:“盟主,盟主,既然称得这个‘主’字,自然只好人来当。你们六个人都要当,那还成甚盟主?”另人道:“们六个人便是个人,个人便是六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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