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比,贫道仍然要输。”方证等都问:“有这等事?”冲虚道:“令狐小兄弟深得风清扬风前辈剑法真传,贫道不是他对手。”说着微微笑,退在旁。任行呵呵大笑,说道:“道长虚怀若谷,令人好生佩服。老夫本来只佩服你半,现下可佩服你七分。”说是七分,毕竟还没十足。他向方证大师拱拱手,说道:“方丈大师,咱们后会有期。”令狐冲走到师父、师娘跟前,跪倒磕头。岳不群侧身避开,冷冷道:“可不敢当!”岳夫人心中酸,泪水盈眶。令狐冲又过去向莫大先生行礼,知他不愿旁人得悉两人之间过去交往,只磕三个头,却不说话。
任行手牵盈盈,手牵令狐冲,笑道:“走罢!”大踏步走向殿门。解风、震山子、余沧海、天门道人等自知武功不及冲虚道人,既然冲虚自承非令狐冲之敌,他们心下虽将信将疑,却也不敢贸然上前动手,自取其辱。
任行正要出殿,忽听得岳不群喝道:“且慢!”任行回头道:“怎?”岳不群道:“冲虚道长大贤不和小人计较,这第三场可还没比。令狐冲,来跟你比划比划。”令狐冲大吃惊,不由得全身皆颤,嗫嚅道:“师父,…………怎能……”
岳不群却泰然自若,说道:“人家说你蒙本门前辈风师叔指点,剑术已深得华山派精髓,看来也已不是你对手。虽然你已被逐出本门,但在江湖上扬名立万,使仍是本门剑法。管教不善,使得正教中各位前辈,都为你这不肖少年怄气,倘若不出手,难道让别人来负此重任?今天如不杀你,你就将杀罢。”说到后来,已然声色俱厉,刷声,抽出长剑,喝道:“你已无师徒之情,亮剑!”令狐冲退步,道:“弟子不敢!”
岳不群嗤剑,当胸平刺。令狐冲侧身避过。岳不群接着又刺出两剑,令狐冲又避开,长剑始终指地,并不出剑挡架。岳不群道:“你已让三招,算得已尽敬长之义,这就拔剑!”任行道:“冲儿,你再不还招,当真要将小命送在这儿不成?”令狐冲应道:“是。”横剑当胸。这场比试,是让师父得胜呢,还是须得胜过师父?倘若故意容让,输这场,纵然自己身受重伤,也不打紧,可是任行、向问天、盈盈三人却得在少室山上苦受十年囚禁。方证大师固是有道高僧,但左冷禅和少林寺中其他僧众,难保不对盈盈他们三人毒计陷害,说是囚禁十年,然是否得保性命,挨过这十年光阴,却难说得很。若说不计罢,自己自幼孤苦,得蒙师父、师娘教养成材,直与亲生父母般,大恩未报,又怎能当着天下英雄之前,将师父打败,令他面目无光,声名扫地?便在他踌躇难决之际,岳不群已急攻二十余招。令狐冲只以师父从前所授华山剑法挡架,“独孤九剑”每剑都攻人要害,出剑便是杀着,当下不敢使用。他自习得“独孤九剑”之后,见识大进,加之内力浑厚之极,虽然使只是寻常华山剑法,剑上所生威力自然与畴昔大不相同。岳不群连连催动剑力,始终攻不到他身前。
旁观众人见令狐冲如此使剑,自然均知他有意相让。任行和向问天相对瞧眼,都是深有忧色。两人不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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