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已给敷上金创药,包好伤口,命养几日伤。跟着便逼剃度,做和尚,给取个法名,叫做‘不可不戒’。他说:‘已斩你那话儿,你已干不得采花坏事,本来也不用做和尚。叫你做和尚,取个“不可不戒”法名,以便众所周知,那是为恒山派名声。本来嘛,做和尚人,跟尼姑们混在起,大大不妥,但打明招牌“不可不戒”,就不要紧。’”令狐冲微笑道:“你太师父倒想得周到。”田伯光道:“太师父要向你说明此事,又要请你别责怪师父。”令狐冲奇道:“为甚要责怪你师父?全没这回子事。”田伯光道:“太师父说:每次见到师父,她总是更瘦些,脸色也越来越坏,问起她时,她总是流泪,句话不说。太师父说:定是你欺负她。”令狐冲惊道:“没有啊!从来没重言重语说过你师父句。再说,她甚都好,怎会责骂她?”田伯光道:“就是你从来没骂过她句,因此师父要哭。”令狐冲道:“这个可不明白。”田伯光道:“太师父为这件事,又狠狠打顿。”
令狐冲搔搔头,心想这不戒大师之胡缠瞎搅,与桃谷六仙实有异曲同工之妙。田伯光道:“太师父说:他当年和太师母做夫妻后,时时吵嘴,越是骂得凶,越是恩爱。你不骂师父,就是不想娶她为妻。”令狐冲道:“这个……你师父是出家人,可从来没想过这件事。”田伯光道:“也这样说,太师父大大生气,便打顿。他说:太师母本来是尼姑,他为要娶他,才做和尚。如果出家人不能做夫妻,世上怎会有师父这个人?如果世上没师父,又怎会有?”令狐冲忍不住好笑,心想你比仪琳小师妹年纪大得多,两桩事怎能拉扯在起?田伯光又道:“太师父还说:如果你不是想娶师父,干要做恒山派掌门?他说:恒山派尼姑虽多,可没个比师父更貌美。你不是为师父,却又为哪个尼姑?”令狐冲心下暗暗叫苦不迭,心想:“不戒大师当年为要娶个尼姑为妻,才做和尚,他只道普天下人个个和他般心肠。这句话如果传出去,岂不糟糕之至?”田伯光苦笑道:“太师父问:师父是不是世上最美貌女子。说:‘就算不是最美,那也是美得很。’他拳打落两枚牙齿,大发脾气,说道:‘为甚不是最美?如果女儿不美,你当日甚意图对她非礼?令狐冲这小子为甚舍命救她?’连忙说:‘最美,最美。太师父你老人家生下来姑娘,岂有不是天下最美貌之理?’他听这话,这才高兴,大赞眼光高明。”
令狐冲微笑道:“仪琳小师妹本来相貌甚美,那也难怪不戒大师夸耀。”田伯光喜道:“你也说师父相貌甚美,那就好极啦。”令狐冲奇道:“为甚那就好极啦?”田伯光道:“太师父交件好差使给,说道着落在身上,要设法叫你……叫你……”令狐冲道:“叫甚?”田伯光笑道:“叫你做师公。”令狐冲呆,道:“田兄,不戒大师爱女之心,无微不至。然而这桩事情,你也明知是办不到。”田伯光道:“是啊。说那可难得很,说你曾为神教任大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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