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实,但内心深处,却知他每句话说都是实情,忽然又想:“是,原来林远图前辈本是和尚,因此他向阳巷老宅之中,有佛堂,而那剑谱,又是写在袈裟上。猜想起来,他在华山与岳肃、蔡子峰两位前辈探讨葵花宝典,字句,记在心里,当时他尚是禅师,到得晚上,便笔录在袈裟之上,以免遗忘。”冲虚道:“时至今日,这部《葵花宝典》上所载武学秘奥,魔教手中有些,令师岳先生手上有些。你林师弟既拜入华山派门下,左冷禅便千方百计来找岳先生麻烦,用意显然有二:是想杀岳先生,便于他归并五岳剑派:其二自然是劫夺《辟邪剑谱》。”
令狐冲连连点头,说道:“道长推想甚是。那宝典原书是在莆田少林寺,左冷禅可知道吗?倘若他得知此事,只怕更要去滋扰莆田少林寺。”方证微笑道:“莆田少林寺中《葵花宝典》早已毁。那倒不足为虑。”令狐冲奇道:“毁?”方证道:“红叶禅师临圆寂之时,召集门人弟子,说明这部宝典前因后果,便即投入炉中火化,说道:“这部武学秘笈精微奥妙,但其中许多关键之处,当年撰作人并未能妥为参通解透,留下难题太多,尤其是第关难过,不但难过,简直是不能过、不可过,流传后世,实非武林之福。’他有遗书写给嵩山本寺方丈,也说及此事。”令狐冲叹道:“这位红叶禅师前辈见识非凡。倘若世上从来就没有《葵花宝典》,这许许多多变故,也就不会发生。”他心中想是:“没有《葵花宝典》就没有辟邪剑法,师父就不会安排将小师妹许配给林师弟,林师弟不会投入华山派门下,就不会遇见小师妹。”但转念又想:“可是令狐冲浮滑无行,与旁门左道之士结交,又跟《葵花宝典》有甚干系?男子汉大丈夫,自己种因,自己得果,不用怨天尤人。”冲虚道:“下月十五,左冷禅召集五岳剑派齐集嵩山推举掌门,令狐少侠有何高见?”令狐冲微笑道:“那有甚推举?掌门之位,自然是非左冷禅莫属。”冲虚道:“令狐少侠便不反对吗?”令狐冲道:“他嵩山、泰山、衡山、华山四派早已商妥,恒山派孤掌难鸣,纵然反对,也是枉然。”冲虚摇头道:“不然!泰山、衡山、华山三派,慑于嵩山派之威,不敢公然异议,容或有之,若说当真赞成并派,却为事理之所必无。”方证道:“以老衲之见,少侠上来该当反对五派合并,理正辞严,他嵩山派未必说得人心尽服。倘若五派合并之议终于成定局,那掌门人席,便当以武功决定。少侠如全力施为,剑法上当可胜得过左冷禅,索性便将这掌门人之位抢在手中。”令狐冲大吃惊,道:“…………那怎成?万万不能!”冲虚道:“方丈大师和老道商议良久,均觉老弟是直性子人,随随便便,无可无不可,又跟魔教左道之士结交,你倘若做五岳派掌门人,老实说,五岳派不免门规松弛,众弟子行为放纵,未必是武林之福……”
令狐冲哈哈大笑,说道:“道长说得真是,要晚辈去管束别人,那如何能够?上梁不正下梁歪,令狐冲自己,便是个好酒贪杯无行浪子。”冲虚道:“浮滑无行,为害不大,好酒贪杯更于人无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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