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取笑他:“好险,好险!”但立即眼光转开,低垂下来,脸上罩层红晕,知道这种事固然不能说,连想也不能想。
令狐冲见到她娇羞无邪,似乎是做件大害羞事而给自己捉到般,不禁心中荡,不由自禁想:“倘若此刻身得自由,要过去抱她抱,亲她亲。”
只见她眼光慢慢转将上来,与令狐冲眼光触,赶快避开,粉颊上红晕本已渐消,突然间又是面红过耳。令狐冲心想:“对盈盈当然坚贞不二。那恶婆娘逼和仪琳小师妹成亲,为求脱身,只好暂且敷衍,待得她解穴道,手中有剑,还怕她怎?这恶婆娘拳脚功夫虽好,和左冷禅、任教主他们相比,那还差得很远。剑上功夫决计不是敌手。她胜在轻手轻脚,来去无声,实施偷袭,教人猝不及防。若是真打,盈盈会胜她三分,不戒大师也比她强些。”他想得出神,眼光转,只见盈盈又在瞧着自己,这次她不再害羞,显是没再想到太监事。见她眼光斜而向上,嘴角含笑,那是在笑自己光头,不想太监而在笑和尚。令狐冲哈哈大笑,可是没能笑出声来,但见盈盈笑得更加欢喜,忽见她眼珠转几转,露出狡狯神色,左眼眨下,又眨下。令狐冲未明她用意,只见她左眼又是眨两下,心想:“连眨两下,那是甚意思?啊,是,她在笑要娶两个老婆。”当即左眼眨下,收起笑容,脸上神色甚是严肃,意思说:“只娶你个,决无二心。”盈盈微微摇头,左眼又眨两下,意思似是说:“娶两个就两个好!”令狐冲又摇摇头,左眼眨眨。他想将头摇得大力些,以示坚决,只是周身穴道被点得太多,难以出力,脸上神气,却是诚挚之极。盈盈微微点头,眼光又转到剃刀上去,再缓缓摇摇头。令狐冲双目凝视着她。盈盈眼光慢慢移动,和他相对。两人相隔丈许,四目交视,忽然间心意相通,实已不必再说句话,反正于对方情意全然明白。娶不娶仪琳无关紧要,是和尚是太监无关紧要。两人死也好,活也好,既已有两心如此刻,便已心满意足,眼前这刻便是天长地久,纵然天崩地裂,这刻也已拿不去、销不掉。两人脉脉相对,也不知过多少时候,忽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,有人走上阁来,两人这才从情意缠绵、销魂无限之境中醒过来。只听得个少女清脆声音道:“哑婆婆,你带来干甚?”正是仪琳声音。听得她走进隔房,坐下来,那婆婆显然陪着她在起,但听不到她丝毫行动之声。过会,听得那婆婆慢慢道:“你别叫哑婆婆,不是哑。”仪琳声尖叫,极是惊讶,颤声说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不……不哑?你好?”那婆婆道:“从来就不是哑巴。”仪琳道:“那……那你从前也不聋,听……听得见……话?”语声中显出极大惊恐。那婆婆道:“孩子,你怕甚?听得见你说话,那可不更好?”令狐冲听到她语气慈和亲切,在跟亲生女儿说话时,终于露出爱怜之意。
但仪琳仍是十分惊惶,颤声道:“不,不!要去!”那婆婆道:“你再坐会,有件很要紧事跟你说。”仪琳道:“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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