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冲虚道:“你们刚才话,句也说不得。令狐掌门,你就瞧在方丈大师和老道面上,别点他们‘终身哑穴’。方丈大师和老道负责担保,他六位在供桌底下偷听到你和任大小姐说话,决不泄漏片言只字。”桃花仙道:“冤枉,冤枉!们又不是自己要偷听,声音钻进耳朵来,又有甚法子?”冲虚道:“你们听便听,谁也不来多管,听之后乱说,那可不成。”桃谷六仙齐道:“好,好!们不说,们不说。”桃根仙道:“不过日月教圣教主那两句八字经改,说不说得?”令狐冲大喝:“说不得,更加说不得!”桃枝仙叽哩咕噜:“不说就不说。偏你和任大小姐说得,们就说不得。”冲虚心下纳闷:“日月教那八句字经改?八字经自然是‘千秋万载,统江湖’那八个字。任大小姐当教主,不想统江湖,却不知改甚?”
三年后某日,杭州西湖孤山梅庄挂灯结彩,陈设得花团锦簇,这天正是令狐冲和盈盈成亲好日子。这时令狐冲已将恒山派掌门之位交给仪清接掌。仪清极力想让给仪琳,说道仪琳手刃恒山大仇,为师尊雪恨,该当接任掌门之位。但仪琳说甚也不肯,急得当众大哭。毕竟还是依着令孤冲之议,由仪清掌理恒山门户。盈盈也辞去日月教教主之位,交由向问天接任。向问天虽是个桀傲不驯人物,却无吞并正教诸派野心,数年来江湖上倒也太平无事。这日前来贺喜江湖豪士挤满梅庄。行罢大礼,酒宴过后闹新房时,群豪要新郎、新娘演演剑法。当世皆知令狐冲剑法精绝,贺客中却有许多人未曾见过。令狐冲笑道:“今日动刀使剑,未免太煞风景,在下和新娘合奏曲如何?”群豪齐声喝采。当下令狐冲取出瑶琴、玉箫,将玉箫递给盈盈。盈盈不揭霞帔,伸出纤纤素手,接过箫管,引宫按商,和令狐冲合奏起来。两人所奏正是那《笑傲江湖》之曲。这三年中,令狐冲得盈盈指点,精研琴理,已将这首曲子奏得颇具神韵。令狐冲想起当日在衡山城外荒山之中,初聆衡山派刘正风和日月教长老曲洋合奏此曲。二人相交莫逆,只因教派不同,虽以为友,终于双双毙命。今日自己得与盈盈成亲,教派之异不复能阻挡,比之撰曲之人,自是幸运得多。又想刘曲二人合撰此曲,原有弥教派之别、消积年之仇深意,此刻夫妇合奏,终于完偿刘曲两位前辈心愿。想到此处,琴箫奏得更是和谐。群豪大都不懂音韵,却无不听得心旷神怡。曲既毕,群豪纷纷喝采,道喜声中退出新房。喜娘请安,反手掩上房门。突然之间,墙外响起悠悠几下胡琴之声。令狐冲喜道:“莫大师伯……”盈盈低声道:“别作声。”
只听胡琴声缠绵宛转,却是曲《凤求凰》,但凄清苍凉之意终究不改。令狐冲心下喜悦无限:“莫大师伯果然没死,他今日来奏此曲,是贺和盈盈新婚。”琴声渐渐远去,到后来曲未终而琴声已不可闻。
令狐冲转过身来,轻轻揭开罩在盈盈脸上霞帔。盈盈嫣然笑,红烛照映之下,当真是人美如玉,突然间喝道:“出来!”令狐冲怔,心想:“甚出来?”
盈盈笑喝:“再不出来,用水淋!”
床底下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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