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,当真难以招架,那是甚剑法?他手中拿若是长剑,只怕此刻已血溅当场。”
何足道三招过后,向旁窜开,凝立不动。方天劳展开剑法,半守半攻,猱身抢上。何足道闪身相避,只不还手,突然间快攻三招,逼得方天劳手忙足乱,他却又已纵身跃开。方天劳柄剑使将开来,白光闪闪,出手甚是迅捷。郭襄心道:“这老儿招数刚猛狠辣,和那姓卫掌法是同条路子,只是带三分灵动之气,却更加厉害些………”正想到此处,忽听得何足道喝道:“小心!”个“”字刚脱口,左手剑鞘举,快逾电光石光,扑声轻响,已用剑鞘套住方天劳长剑剑头,右手断剑跟着递出,直指他咽喉。方天劳长剑不得自由,无法回剑招架,眼睁睁瞧着断剑抵向自己咽喉,只得撇下长剑,就地滚,才闪开这招。他尚未跃起,人影闪,潘天耕已纵身过来,抓住长剑剑柄,抖抽,脱出剑鞘。何足道与郭襄同时喝道:“好身法!”这脸有病容老头始终不发言,武功竟是三人之首。何足道道:“阁下好功夫,在下甚是佩服。”回头向郭襄道:“郭姑娘,自从日前得聆姑娘雅奏,作套曲子,想请你品评品评。”郭襄道:“甚曲子啊?”何足道盘膝坐下,将瑶琴放在膝上,理弦调韵,便要弹琴。
潘天耕道:“阁下连败两个师弟,姓潘还欲请教。”何足道摇手道:“武功比试过,没甚余味。要弹琴给郭姑娘听。这是首新曲。你们三位爱听,便请坐着,若是不懂,尚请自便。”左手按节捻弦,右手弹起来。郭襄只听几节,不由得又惊又喜。原来这琴曲部分是自己奏过《考□》,另部分却是秦风中《蒹葭》之诗,两曲截然不同调子,给他别出心裁混和在起,应答,说不出奇妙动听,但听琴韵中奏着:“考□在涧,硕人之宽。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,所谓伊人,在天方……硕人之宽,硕人之宽……溯回从之,道阻且长,溯游从之,宛在水中央……独寐寤言,永矢勿谖,永矢勿谖……”郭襄心中蓦地动:“他琴中说‘伊人’,难道是?这琴韵何以如此缠绵,充满思慕之情?”想到此处,不由得脸上微微红。只是这琴曲实在编得巧妙,《考□》和《蒹葭》两首曲子原韵丝毫不失,相互参差应答,却大大丰瞻华美起来。她生之中,从未听到过这样乐曲。
潘天耕等三人却半点不懂。他们不知何足道为人疏狂,颇有书呆子痴气,既编首新曲,便巴巴赶来要郭襄欣赏,何况这曲子也确是为她而编,登时将别事尽皆抛在脑后。但见他凝神弹琴,竟没将自己三人放在眼里,显是对自己轻视已极,是可忍孰不可忍?潘天耕长剑指,点向何足道左肩,喝道:“快站起来,跟你比划比划。”
何足道全心沉浸在琴声之中,似乎见到个狷介狂生在山泽之中漫游,远远望见水中小岛站着个温柔少女,于是不理会山隔水阻,股劲儿过去见她………忽然间左肩上痛,他登时惊觉,抬起头来,只见潘天耕手中长剑指着他肩头,轻轻刺破点儿皮肤,如再不招架,只怕他便要挺剑伤人,但琴曲尚未弹完,俗人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