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介怀,山高水长,江湖上他年总有相逢之时,瞧武当七侠威风又能使得到几时?”都大锦叹道:“有件事,心中好生懊悔。”祝镖头道:“甚事?”说到此处,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,乘马自后赶来,蹄声得得,行得甚是悠闲,但说也奇怪,那马却越追越近。众人回头瞧时,原来那马四腿特长,身子较之寻常马匹高尺有余,腿长,自然走得快。那马是匹青骢,遍体油毛。祝镖头赞句:“好马!”又道:“总镖头,咱们没甚干得不对啊?”都大锦黯然道:“是说二十五年前事。那时在少林寺学艺满师。恩师留再学五年,把套大韦陀掌学全。当时年少气盛,自以为凭着当时本事,已足以在江湖上行走,不耐烦再在寺中吃苦,不听恩师之言。唉,当年若能多下五年苦功,今日又怎会把甚武当七侠放在眼内,也不致受他们这番羞辱……”正说到此处,那青马从镖队身旁掠过,马上乘者斜眼向都大锦和祝镖头打量几眼,脸上大有诧异之色。都大锦见有生人行近,当即住口,见马上乘者是个二十二岁少年,面目俊秀,虽然略觉清癯,但神朗气爽,身形瘦弱竟掩不住股剽悍之意。那少年抱拳道:“借光,借光。”他胯下青骢马迈开长腿,越过镖队,直向前去。都大锦望着那人后影,道:“祝贤弟,你瞧这是何等样人物?”祝镖头道:“他从山上下来,说不定也是武当派弟子。只是他没带兵刃,身子又这般瘦弱,似乎不是练家子模样。”刚说这句话,那少年突然圈转马头,奔回来,远远抱拳道:“劳驾!小弟有句话动问,请勿见怪。”都大锦见他说得客气,便勒马说道:“尊驾要问甚事?”那少年望望趟子手中高举着跃鲤镖旗,道:“贵局可是临安府龙门镖局?”祝镖头道:“正是!”那少年道:“请问几位高姓大名?贵局都总镖头可好?”祝镖头虽见他彬彬有礼,但江湖上人心难测,不能逢人便吐真言,说道:“在下姓祝。朋友贵姓?和敝局都总镖头可是相识?”
那少年翻身下鞍,手牵缰,走上几步,说道:“在下姓张,贱字翠山。素仰贵局都总镖头大名,只是无缘得见。”他这报名自称“张翠山”,都大锦和祝、史二镖头都是惊。张翠山在武当七侠中名列第五。近年来武林中多有人称道他大名,均说他武功极是得,想不到竟是这样个文质彬彬、弱不禁风少年。都大锦将信将疑,纵马上前,道:“在下便是都大锦,阁下可是江湖上人称‘银钩铁划’张五侠?”那少年微笑道:“甚侠不侠,都总镖头言重。各位来到武当,怎地过门不入?今日正是家师九十寿诞之期,倘若不耽误各位要事,便请上山去喝杯寿酒如何?”都大锦听他说得诚恳,后想:“武当七侠人品怎地如此大不相同?那六人傲慢无礼,这位张五侠却十分谦和可亲。”于是也跃下马来,笑道:“倘若令师兄也如张五侠这般爱朋友,们这时早在武当山上。”张翠山道:“怎?总镖头见过师兄?是哪个?”都大锦心想:“你真会做戏,到这时还在假作痴呆。”说道:“在下今日运气不差,日之间,武当七侠人人都会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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