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张翠山“啊”声,呆呆,问道:“俞三哥你也见到?”都大锦道:“俞岱岩俞三侠?可不知哪位是俞三侠。只是六个人起见,俞三侠总也在内。”张翠山道:“六个人?这可奇?是哪六个啊?”都大锦怫然道:“你这几位师兄弟不肯通名道姓,怎知道?阁下既是张五侠,那六位自然是宋大侠以至莫七侠六位。”他说到每个“侠”字,都顿顿,声音拖长,颇含讥讽之意。但张翠山正自思索,并没察觉,又问:“都总镖头当真见?”都大锦道:“不但是见,这镖行行人数十对眼睛,齐都见。”张翠山摇头道:“那决计不会,宋师哥他们今日直在山上紫霄宫侍奉师父,没下山步。师父和宋师哥见俞三哥过午还不上山,命小弟下山等候,怎地都镖头会见到宋师哥他们?”
都大锦道:“那位脸颊上生颗大黑痣,痣上有三茎长毛,是宋大侠呢?还是俞二侠?”张翠山楞,道:“师兄弟之中,并无人颊上有痣,痣上生毛。”
都大锦听这几句话,股凉气从心底直冒上来,说道:“那六人自称是武当六侠,既在武当山下现身,其中又有两个是黄冠道人,们自然……”张翠山插口道:“师父虽是道人,但他所收却都是俗家弟子。那六人自称是‘武当六侠’?”都大锦回思适才情景,这才想起,是自己上来便把那六人当作武当六侠,对方却并无句自表身分言语,只是对自己误会没加否认而已,不禁和祝史二镖头面面相觑,隔半晌,才道:“如此说来,这六人只怕不怀好意,咱们快追!”说着翻身上马,拨过马头,顺着上坡山路急驰。张翠山也跨上青骢马。那马迈开长腿,不疾不徐和都大锦坐骑齐肩而行。张翠山道:“那六人混冒姓名,都兄便由得他们去罢!”都大锦气喘喘道:“可是那人呢?俺受人重嘱,要将那人送上武当山来交给张真人。这六人假冒姓名,接那个人去,只怕……只怕事情要糟……”张翠山道:“都兄送谁来给师父?那六人接谁去?”
都大锦催马急奔,面将如何受人嘱托送个身受重伤之人来到武当山之事说。张翠山颇为诧异,问道:“那受伤之人是甚姓名?年貌如何?”都大锦道:“也不知他姓甚名谁,他伤得不会说话,不能动弹,只剩下口气。这人约莫三十左右年纪。”跟着说俞岱岩相貌模样。张翠山大吃惊,叫道:“这……这便是俞三哥啊。”他虽心中慌乱,但片刻间随即镇定,左手伸,勒住都大锦马缰。那马奔得正急,被张翠山这勒,便即硬生生斗地停住,再也上前不得半步,嘴边鲜血长流,纵声而嘶。都大锦斜身落鞍,刷声,拔出单刀,心下暗自惊疑,瞧不出此人身形瘦弱,这勒之下,竟能立止健马。张翠山道:“都大哥不须误会,你千里迢迢护送俞三哥来此,小弟只有感激,决无别意。”都大锦“嗯”声,将单刀刀头插入鞘中,右手仍是执住刀柄。
张翠山道:“俞三哥怎会受伤?对头是谁?是何人请都大哥送他前来?”对这三句问话,都大锦却是句也答不上来。张翠山邹起眉头,又问:“接俞三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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