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刃落地。殷梨亭和莫声谷正要抢出去相助师兄,只见张翠山右手抓住条大汉后心,提进来,往地下重重摔,怒道:“都是这厮坏大事!”莫声谷听是这人害得三师哥如此重伤,伸脚便往都大锦身上踢去。宋远桥低喝:“且慢!”莫声谷当即收脚。只听得门外有人叫道:“你武当派讲理不讲?们好意求见,却这般欺侮人?”宋远桥眉头微皱,伸手在都大锦后肩和背心拍几下,解开张翠山点他穴道,说道:“门外客人不须喧哗,请稍待片刻,自当分辨是非。”这两句话语气威严,内力充沛。祝史两镖头听,登时气为之慑,只道是张三丰出言喝止,哪里还敢罗唣?
宋远桥道:“五弟,三弟如何受伤,你慢慢说,不用气急。”张翠山向都大锦狠狠瞪眼,才将龙门镖局如何受托护送俞岱岩来武当山、却给六个歹人冒名接去之事说。宋远桥见都大锦这等功夫,早知决非伤害俞岱岩之人,何况既敢登门求见,自是心中不虚,当下和颜悦色向都大锦询问经过。都大锦照实而说,最后惨然道:“宋大侠,姓都办事不周,累得俞三侠遭此横祸,自是该死。们临安满局子老小,此时还不知性命如何呢。”
张三丰直双掌贴着俞岱岩“神藏”“灵台”两穴,鼓动内力送入他体内,听都大锦说到这里,忽道:“莲舟,你带同声谷,立即动身去临安,保护龙门镖局老小。”俞莲舟答应,心中怔,但即明白师父慈悲之心,侠义之怀,那姓殷客人既然说过,这件事中途若有半分差池,要杀得他们龙门镖局满门鸡犬不留,这虽是句恫吓之言,但都大锦等好手均出外走镖,倘若镖局中当真有甚危难,却是无人抵挡。张翠山道:“师父,这姓都胡涂透顶,三师哥给他害成这个样子,咱们不找他麻烦,也就是,怎能再去保护他家小?”张三丰摇摇头,并不答话。宋远桥道:“五弟,你怎地心胸这般狭窄?都总镖头千里奔波,为是谁来?”张翠山冷笑道:“他还不是为那二千两黄金。难道他对俞三哥还存着甚好心?”都大锦听,登时满脸通红,但拊心自问,所以接这趟镖,也确是为这笔厚酬。
宋远桥喝道:“五弟,对客人不得无礼,你累半天,快去歇歇罢!”武当门中,师兄威权甚大,宋远桥为人端严,自俞莲舟以下,人人对他极是尊敬,张翠山听他这喝,不敢再作声,但关心俞岱岩伤势,却不去休息。宋远桥道:“二弟,师父有命,你就同七弟连夜动程,事情紧急,不得耽误。”俞莲舟和莫声谷答应,各自去收拾衣物兵刃。都大锦见俞莫二人要赶赴临安去保护自己家小,心中股说不出滋味,抱拳向张三丰道:“张真人,晚辈事,不敢惊动俞莫二侠,就此告辞。”
宋远桥道:“各位今晚请在敝处歇宿,们还有些事请教。”他说话声音平平淡淡,但自有股威严,教人无法抗拒。都大锦只得默不作声,坐在旁。
俞莲舟和莫声谷拜别师父,依依不舍望俞岱岩几眼,下山而去。两人心头极是沉重,也不知道这次是生离还是死别,不知日后是否还能和俞岱岩相见。
这时大厅中片寂静,只听得张三丰沉重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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