迅敏,从不拖泥带水,到这时还不见回山,定是有变故。宋远桥望红烛,陪笑道:“师父,三弟和五弟定是遇甚不平之事,因之出手干预。师父常教训们要积德行善,今日你老人家千秋大喜,两个师弟干件侠义之事,那才是最好不过寿仪啊。”张三丰摸长须,笑道:“嗯嗯,八十岁生日那天,你救个投井寡妇性命,那好得很啊。只是每隔十年才做件好事,未免叫天下人等得心焦。”五个弟子齐笑起来。张三丰生性诙谐,师徒之间也常说笑话。四弟子张松溪道:“你老人家至少活到二百岁,们每十年干桩好事,加起来也不少啦。”七弟子莫声谷笑道:“哈哈,就怕们七个弟子没这多岁数好活……”
他言未毕,宋远桥和二弟子俞莲舟齐抢到滴水檐前,叫道:“是三弟?”只听得张翠山道:“是!”声音中带着呜咽。只见他双臂横抱人,抢进来,满脸血污混着汗水,奔到张三丰面前跪,泣不成声,叫道:“师父,三……三哥受人暗算……”众人大惊之下,只见张翠山身子晃,向后便倒。他这般足不停步长途奔驰,加之心中伤痛,终于支持不住,见到师父和众同门,竟自晕去。
宋远桥和俞莲舟知张翠山之晕,只是心神激荡,再加疲累过甚,三师弟俞岱岩却是存亡未卜,两人不约而同伸手将俞岱岩抱起,只见他呼吸微弱,只剩下游丝般口气。张三丰见爱徒伤成这般模样,胸中大震,当下不暇询问。奔进内堂取出瓶“白虎夺命丹”。丹瓶口本用白蜡封住,这时也不及除蜡开瓶,左手两指捏,瓷瓶碎裂,取出三粒白色丹药,喂在俞岱岩嘴里。但俞岱岩知觉已失,哪里还会吞咽?张三丰双手食指和拇指虚拿,成“鹤嘴劲”势,以食指指尖点在俞岱岩耳尖上三分处“龙跃窍”,运起内功,微微摆动。以他此时功力,这“鹤嘴劲点龙跃窍”使将出来,便是新断气之人也能还魂片刻,但他手指直摆到二十下,俞岱岩仍是动也不动。张三丰轻轻叹口气,双手捏成剑诀,掌心向下,两手双取俞岱岩“颊车穴”。那“颊车穴”就在腮上牙关紧闭结合之处,张三丰阴手点过,立即掌心向上,翻成阳手,阴阳,交互变换,翻到第十二次时,俞岱岩终于张开口,缓缓将丹药吞入喉中。殷梨亭和莫声谷直提心吊胆,这时“啊”声,同时叫出来。
但俞岱岩喉头肌肉僵硬,丹药虽入咽喉,却不至腹。张松溪便伸手按摩他喉头肌肉。张三丰随即伸指闭俞岱岩肩头“缺盆”、“俞府”诸穴,尾脊“阳关”、“命门”诸穴,让他醒转之后,不致因四肢剧痛而重又昏迷。
宋远桥和俞莲舟平素见师父无论遇到甚疑难惊险大事,始终泰然自若,但这次双手竟然微微发颤,眼神中流露出惶惑之色,两人均知三师弟之伤,实是非同小可。过不多时,张翠山悠悠醒转,叫道:“师父,三哥还能救?”张三丰不答,只道:“翠山,世上谁人不死?”只听得脚步声响,个小童进来报道:“观外有干镖客求见祖师爷,说是临安府龙门镖局都大锦。”张翠山霍地站起,满脸怒色,喝道:“便是这厮!”纵身出去,只听得门外呛啷啷几声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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