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弟子?”
那少女辩他不过,忽地举起右手,掌往左臂上拍落,着掌之处,正是那三枚梅花镖所在,这掌下去,三镖深入肉里,伤得可就更加重。
张翠山万料不到她脾气如此怪诞,言不合,便下重手伤残自己肢体,她对自身尚且如此,出手随便杀人自是不在意下,待要阻挡,已然不及,急道:“你……你何苦如此?”只见她衫袖中渗出黑血。张翠山知道此时镖伤甚重,她内力已阻不住毒血上流,若不急救,立时便有性命之忧,当下左手探出,抓住她左臂,右手便去撕她衫袖。忽听得背后有人喝道:“狂徒不得无礼!”呼声,有人挥刀向他背上砍来。张翠山知是船上舟子,事在紧急,无暇分辩,反腿脚,将那舟子踢出舱去。
那少女道:“不用你救,自己爱死,关你甚事?”说着拍声,清清脆脆打他个耳光。她出掌奇快,张翠山事先又毫无防备,楞之下,放开她手臂。那少女沉着脸道:“你上岸去罢,再也不要见你啦!”张翠山给她这拳打得羞怒交进,道:“好!倒没见过这般任性无礼姑娘!”跨步走上船头。那少女冷笑道:“你没见过,今日便要给你见见。”张翠山拿起块木板,待要抛在江中,踏板上岸,但转念想:“这上去,她终究性命不保。”当下强忍怒气,回进舱中,说道:“你打掌,也不来跟你这不讲理姑娘计较,快卷起袖来。你要性命不要?”
那少女嗔道:“要不要性命,跟你有甚相干?”张翠山道:“你千里送三哥,此恩不能不报。”那少女冷笑道:“好啊,原来你不过是代你三哥还债来着。倘若没护送过你三哥,受伤再重,你也见死不救啦。”
张翠山怔,道:“那却也未必。”只见她忽地打个寒战,身子微颤,显是毒性上行,忙道:“快卷起袖子,你当真拿自己性命开玩笑。”那少女咬牙道:“你不认错,便不要你救。”她脸色本就极白,这时娇嗔怯弱,更增楚楚可怜之态。张翠山叹口气,道:“好,算说错,你杀人没有错。”那少女道:“那不成,错便是错,有甚算不算。你为甚叹口气再认错,显然不是诚心诚意。”
张翠山救命要紧,也无谓跟她多作口舌之争,大声道:“皇天在上,江神在下,张翠山今日诚心诚意,向殷……殷……”说到这里,顿顿。那少女道:“殷素素。”张翠山道:“嗯,向殷素素姑娘认错。”
殷素素大喜,嫣然而笑,猛地里脚下软,坐倒在椅上。张翠山忙从怀中药瓶里取出粒“天心解毒丹”给她服下,卷起她衣袖,只见半条手臂已成紫黑色,黑气正自迅速上行。张翠山伸左手抓住她上臂,问道:“觉得怎样?”殷素素道:“胸口闷得难受。谁教你不快认错?倘若死,便是你害。”张翠山当此情景,只能柔声安慰:“不碍事,你放心。你全身放松,点也不用力运气,就当自己是睡着般。”殷素素白他眼,道:“就当已经死。”张翠山心道:“在这当口,这姑娘还是如此横蛮刁恶,将来不知是谁做她丈夫,这生世可有苦头吃。”想到此处,不由得心中怔然而动,脸上登时发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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