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殷素素已知觉自己念头,向她望眼。只见她双颊晕红,大是娇羞,不知正想到甚。两人眼光触,不约而同都转开头去。
殷素素忽然低声道:“张五哥,说话没轻重,又打你,你……你别见怪。”张翠山听她忽然改口,把“张五侠”叫作“张五哥”,心中更是怦怦乱跳,当下吸口气,收摄心神,股暖气从丹田中升上,劲贯双臂,抓住她手臂伤口上下两端。过会,张翠山头顶笼罩氤氲白气,显是出全力,汗气上蒸。殷素素心中感激,知道这是疗毒紧要关头,生恐分他心神,闭目不敢和他说话。忽听得波声,臂上枚梅花小镖弹出来,跃出丈余,跟着缕黑血,从伤口中激射而出。黑血渐渐转红,跟着第二枚梅花镖又被张翠山内力逼出。便在此时,忽听得江上有人纵声高呼:“殷姑娘在这儿吗?朱雀坛坛主参见。”张翠山微觉怪异,但运力正急,不去理会。那人又呼声。却听自己船上舟子叫道:“这里有个恶人,要害殷姑娘,常坛主快来!”那边船上人大声喝道:“恶贼不得无礼,你只要伤殷姑娘根寒毛,叫你身受千刀万剐。”这人声若洪钟,在江面上呼喝过来,大是威猛。殷素素睁开眼来,向张翠山微微笑,对这场误会表示歉意。第三枚梅花镖给她拍之下,入肉甚深,张翠山连运三遍力道,仍是逼不出来。但听见桨声甚急,那艘船飞也似靠近,张翠山只觉船身晃,有人跃上船来,他只顾用力,却也不去理会。那人钻进船舱,但见张翠山双手牢牢抓住殷素素左臂,怎想得到他是在运功疗伤,急怒之下,呼掌便往张翠山后心拍去,同时喝道:“恶贼还不放手?”
张翠山缓不出手来招架,吸口气,挺背硬接他这掌,但听嘭声,这掌力道奇猛,结结实实打中他背心。张翠山深得武当派内功精要,全身不动,借力卸力,将这沉重之极掌力引到掌心,只听到波声响,第三枚梅花镖从殷素素臂上激射而出,钉在船舱板上,余势不衰,兀自颤动。发掌之人掌既出,第二掌跟着便要击落,见这等情景,第二掌拍到半路,硬生生收回,叫道:“殷姑娘,你……你没受伤?”但见她手臂伤口喷出毒血,这人也是江湖上大行家,知道是打错人,心下好生不安,暗忖自己这掌有裂石破碑之劲,看来张翠山内脏已尽数震伤,只怕性命难保,忙从怀中取出伤药,想给张翠山服下。
张翠山摇摇头,见殷素素伤口中流出来已是殷红鲜血,于是放开手掌,回过头来笑道:“你这掌力道真是不小。”那人大吃惊,心想自己掌底不知击毙过多少成名武林好手,怎这少年不避不让受掌,竟如没事人般,说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瞧瞧他脸色,伸手指去搭他脉搏。张翠山心想:“索性开开他玩笑。”暗运内劲,腹膜上顶,霎时间心脏停止跳动。那人搭上他手腕,只觉他脉搏已绝,更吓跳。张翠山接过殷素素递来手帕,给她包扎伤口,又道:“毒质已然随血流出,姑娘只须服食寻常解毒药物,便已无碍。”殷素素道:“多谢。”侧过头来,脸沉,道:“常坛主不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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