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唉呀由他!只见那活人受罪,哪曾见过死鬼带枷?唉呀由他!火烧眉毛,且顾眼下。火烧眉毛,且顾眼下。”猛听得谢逊在舱中大声喝彩:“好曲子,好曲子,殷姑娘,你比这个假仁假义张相公,可合心意得多。”殷素素道:“和你都是恶人,将来都没好下场。”张翠山低声道:“倘若你没好下场,也跟你起没好下场。”殷素素惊喜交集,只叫得声:“五哥!”再也说不下去。次日天刚黎明,谢逊用狼牙棒在船边打死条十来斤大鱼。狼牙棒上生有钩刺,用以打鱼,倒也甚是方便。三人饿两日。虽然生鱼甚腥,却也吃得津津有味。船上没清水,挤出鱼肉中汁液,勉强也可解渴。
海流直向北,带着船只日夜不停北驶。夜晚北极星总是在船头之前闪烁,太阳总是在右舷方升起,在左舷方落下,连续十余日,船行始终不变。
气候却天天寒冷起来,谢逊和张翠山内功深湛,还可抵受得住,殷素素却天比天憔悴。张谢二人都将外衣脱下来给她穿上,仍然无济于事。张翠山瞧着她强颜欢笑,奋勇与寒风相抗,心中说不出难受,眼看座船再北行数日,殷素素非冻死不可。哪知天无绝人之路,日这船突然驶入大群海豹之中。谢逊用狼牙棒击死几头海豹,三人剥下海豹皮披在身上,宛然是上佳皮裘,还有海豹肉可吃,三人都大为欢畅。这天晚上,三人聚在船梢上聊天。殷素素笑问:“世上最好禽兽是甚东西?”三人齐声笑道:“海豹!”便在此时,只听得丁冬、丁冬数声,极是清脆动听。三人呆,谢逊脸色大变,说道:“浮冰!”伸狼牙棒到海中去撩几下,果然碰到些坚硬碎冰。这来,三人心情立时也如寒冰,都知道这船日夜不停向北驶去,越北越冷,此刻海中出现小小碎冰,日后势必满海是冰,座船给冻住,移动不得,那便是三人毕命之时。张翠山道:“《庄子-逍遥游》篇有句话说:‘穷发之北有冥海者,天池也。’咱们定是到天池中啦。”谢逊道:“这不是天池,是冥海。冥海者,死海也。”张翠山与殷素素相对苦笑。这晚三人只是听着丁冬、丁冬,冰块互相撞击声音,夜不寐。
次日上午,海上冰块已有碗口大小,撞在船上,拍拍作响。谢逊苦笑道:“痴心妄想,要研究这屠龙宝刀中所藏秘密,想不到来冰海,作冰人,当真是名副其实,作你俩位冰人。”殷素素脸上红,伸手去握住张翠山手。谢逊提起屠龙刀,恨恨道:“还是让你到龙宫中去,屠你妈龙去罢!”扬手便要将刀投入大海,但甫要脱手之际,叹口长气,终于又把宝刀放入船舱。
再向北行四天,海面浮冰或如桌面,或如小屋,三人已知定然无幸,索性不再想生死之事。当晚睡到半夜,忽听得轰声巨响,船身剧烈震动。
谢逊叫道:“好得很,妙得很!撞上冰山啦!”张翠山和殷素素相视苦笑,随即张臂搂在起,只觉脚底下冰冷海水渐渐浸上小腿,显是船底已破。只听得谢逊叫道:“跳上冰山去,多活天半日也是好。贼老天要早死,老子偏偏跟他作对。”
张殷二人跃到船头,眼前银光闪烁,座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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