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山在月光下发出青紫色光芒,显得又是奇丽,又是可怖。谢逊已站在冰山之侧块棱角上,伸出狼牙棒相接。殷素素伸手在狼牙棒上搭,和张翠山齐跃上冰山。
船底撞破洞孔甚大,只顿饭时分便已沉得无影无踪。谢逊将两块海豹皮垫在冰山之上,三人并肩坐下。这座冰山有陆地上个小山丘大小,眼望去,横广二十余丈,纵长八九丈,比原来座船宽敞得多,谢逊仰天清啸,说道:“在船上气闷得紧,正好在这里舒舒筋骨。”站起来在冰山上走来走去,竟有悠然自得之意。冰山上虽然滑溜,但谢逊足步沉稳,便如在平地上行走般。
冰山顺着风势水流,仍是不停向北飘流。谢逊笑道:“贼老天送艘大船给咱们,迎接咱们去会会北极仙翁。”殷素素似乎只须情郎在旁,便已心满意足,就是天塌下来也全不萦怀。三人之中,只张翠山皱起眉头,为这眼前厄运发愁。冰山又向北飘浮七八日。白天银冰反射阳光,炙得三人皮肤也焦,眼目更是红肿发痛。于是三人每到白天,便以海豹皮蒙头而睡,到晚上才起身捕鱼,猎取海豹。说也奇怪,越是北行,白天越长,到后来每天几乎有十个时辰是白日,黑夜却是晃即过。
张翠山和殷素素身子疲困,面目憔悴,谢逊却神情日渐反常,眼睛中射出异样光芒,常自指手划脚对天咒骂,胸中怨毒,竟自不可抑制。日晚间,张翠山正拥着海豹皮倚冰而卧,睡梦中忽听得殷素素大声尖叫:“放开,放开。”张翠山急跃而起,在冰山闪光之下,只见谢逊双手抱住殷素素肩头,口中荷荷而呼,发声有似野兽。张翠山这几日看到谢逊神情古怪,早便在暗暗担心,却没想到他竟会去侵犯殷素素,不禁惊怒交集,纵身上前,喝道:“快放手!”
谢逊阴森森道:“你这*贼,你杀妻子,好,今日扼死你妻子,也叫你孤孤单单活在这世上。”说着左手到殷素素咽喉之中。殷素素“啊”声,叫起来。张翠山惊道:“不是你仇人,没杀你妻子。谢前辈,你清醒些。是张翠山,武当派张翠山,不是你仇人。”
谢逊呆,叫道:“这女人是谁?是不是你老婆?”张翠山见他紧紧抓住殷素素,心中大急,说道:“她是殷姑娘,谢前辈,她不是你仇人妻子。”
谢逊狂叫:“管她是谁。妻子给人害死,母亲给人害死,要杀死天下女人!”说着左手使劲,殷素素登时呼吸艰难,声也叫不出。
张翠山见谢逊突然发疯,已属无可理喻,当下气凝右臂,奋力挥掌往他后心拍去。谢逊左掌回过,还掌。张翠山身子晃,冰山上太过滑溜,登时交滑倒。谢逊飞起右足,便往他腰间踢去。张翠山变招也快,手撑,跃起身来,伸指便点他膝盖里穴道。谢逊不等这脚招式使老,半途缩回,右掌往他头顶拍落。殷素素斜转身子,左手倏出,往谢逊头顶斩落。谢逊毫不理会,只是使足掌力,向张翠山脑门拍去。张翠山双掌翻起,接他这掌,霎时之间,胸口塞闷,口真气几乎提不上来。殷素素这下斩中在谢逊后颈,只感又韧又硬,登时弹将出来,掌缘反而隐隐生疼。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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