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急道:“谢前辈快撤掌力,小心跟你拚命。”谢逊其实也忌惮殷素素忽地以银针偷袭,船舱中地方既窄,银针又必细小,黑暗中射出来时只怕无影无踪,无声无息,还真不易抵挡,倘若立时发出凌厉拳力,将张翠山打死,却又不愿,心想:“这小姑娘震于威势,不敢贸然出手,否则处此情景之下,只怕要闹个三败俱伤。”当下说道:“你们若不起异心,自可饶你们性命。”殷素素道:“本就没起异心。”谢逊道:“你代他立个誓罢。”殷素素微沉吟,说道:“张五哥,咱们不是谢前辈敌手,就陪着他在荒岛上住个年半载。以他聪明智慧,要想通屠龙宝刀中秘密决非难事,就代你立个誓罢!”
张翠山心道:“立甚鬼誓?快发银针,快发银针!”却苦于这句话说不出口,黑暗中又无法打手势示意,何况双手被敌掌牵住,根本就打不来手势。
殷素素听张翠山始终默不作声,便道:“殷素素和张翠山决意随伴谢前辈居住荒岛,直至发现屠龙刀中秘密为止。二人若起异心,死于刀剑之下。”
谢逊笑道:“咱们学武之人,死于刀剑之下有甚希奇?”殷素素咬牙,道:“好,教活不到二十岁!”谢逊哈哈笑,撤掌力。
张翠山全身脱力,委顿在舱板之上。殷素素急忙晃亮火折,点燃油灯,见他脸如金纸,呼吸细微,心中大急,忙从怀中掏出手帕,给他抹去满头满脸大汗。谢逊笑道:“武当子弟,果然名不虚传,好生得。”张翠山直怪殷素素失误良机,没发射银针袭敌,但见她泪光莹莹、满脸忧急之状,确是发乎至情,不由得心中感激,叹口长气,待要说几句安慰她话,忽见眼前黑,迷迷糊糊中只听见殷素素大叫:“姓谢,你累死张五哥,跟你拚命。”谢逊却哈哈大笑。
突然之间,张翠山身子侧,滚几个转身,但听得谢逊、殷素素同时大叫,呼喝声中又夹着疾风呼啸,波浪轰击之声,似乎千百个巨浪同时袭到。
张翠山只感全身凉,口中鼻中全是盐水,他本来昏昏沉沉,给冷水冲,登时便清醒,第个念头便是:“难道船沉?”他不识水性,当即挣扎着站起。脚底下舱板斗然间向左侧去,船中海水又向外倒泻,但听得狂风呼啸,身周尽是海水。他尚未明白是怎回事,猛听得谢逊喝道:“张翠山,快到后梢去掌住舵!”这喝声如雷霆,虽在狂风巨浪之中,仍然充满着说不出威严。张翠山不假思索,纵到后梢,只见黑影晃,名舟子被巨浪冲出船外,远远飞出数丈,迅即沉没入波涛之中。
张翠山还没走到舵边,又是个浪头扑将上来,这巨浪犹似堵结实水墙,砰声大响,只打得船木横飞,这当儿张翠山生勤修功夫显出功效,双脚牢牢站在船面,竟如用铁钉钉住般,纹丝不动,待巨浪过去,个箭步便窜到舵边,伸手稳稳掌住。
但听喀喇喇、喀喇喇几声猛响,却是谢逊横过狼牙棒,将主桅和前桅先后击断。两条桅杆带着白帆,跌入海中。但风势实在太大,这时虽只后帆吃风,那船还是歪斜倾侧,在海面上狂舞乱跳,谢逊竭力想收下后帆,饶是他身武功,遇上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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