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换来对方真情流露。殷素素娇艳无伦,自从初见,即对自己脉脉含情,这时在这短短九个字中,更是表达倾心之忱,张翠山血气方刚,虽然以礼自持,究也不能无动于衷,只觉得她身子软软倚在自己肩头,淡淡幽香,阵阵送到鼻管中来,待要对她说几句温柔话,忽地心中动:“张翠山,大敌当前,何以竟如此把持不定?恩师教训,难道都忘得干干净净?便算她和两情相悦,她又于俞三哥有恩,但终究出身邪教,行为不正,须当禀明恩师,得他老人家允可,再行媒聘,岂能在这暗室之中,效那邪亵之行?”想到此处,身子突然坐正,低声道:“咱们须得设法制住此人,方能脱身。”殷素素心中正迷迷糊糊地,忽听他这说,不由得呆,问道:“怎?”张翠山低声道:“咱们身处奇险之境,然而若于他睡梦之中忽施暗袭,终究非大丈夫所当为。叫醒他,跟他比拚掌力,你立即发银针伤他。以二敌,未免胜之不武,可是咱们和他武功相差太远,只好占这个便宜。”
这几句话说得声细如蚊,他口唇又是紧贴在殷素素耳上而说,哪知殷素素尚未回答,谢逊在后舱却已哈哈大笑,说道:“你若忽施偷袭,姓谢虽然般不能着你道儿,总还有线之机,现今偏偏要甚光明正大,保全名门正派侠义门风,当真是自讨苦吃。”这个“”字刚出口,身子晃动,已欺到张翠山身前,挥掌拍向他胸前。
张翠山当他说话之时,早已凝聚真气,暗运功力,待他掌拍到,当即伸出右掌,以师门心传“绵掌”还击,双掌相交,只嗤声轻响,对方掌力已排山倒海般压过来。张翠山知道对方功力高出自己远甚,早已存只守不攻、挨得刻便是刻想头。因此两人掌力互击,他手掌被击得向后缩八寸。这八寸之差,使他在守御上更占便宜,不论谢逊如何运劲,时却推不开他防御掌力。谢逊连催三次掌力,只觉对方掌力比自己微弱得多,但竟是弱而不衰,微而不竭,自己掌力越催越猛,张翠山始终坚持挡住。谢逊左掌起,往张翠山头顶压落。张翠山左臂稍曲,以招“横架金梁”挡住。武当派武功以绵密见长,于各派之中可称韧力无双,两人武功虽然强弱悬殊,但张翠山运起师传心法,谢逊在时之间倒也奈何他不得。两人相持片刻,张翠山汗下如雨,全身尽湿,暗暗焦急:“怎地殷姑娘还不出手?他此刻全力攻,殷姑娘若以银针射他穴道,就算不能得手,他也非撤手防备不可,只须气息闪,立刻会中掌力受伤。”
这节谢逊也早已想到,本来预计张翠山在他双掌齐击之下登时便会重伤,哪知他年纪轻轻,内功造诣竟自不凡,支持到盏茶时分居然还能不屈。两人比拚掌力,同时都注视着殷素素动静。张翠山气凝于胸,不敢吐气开声。谢逊却漫不在乎,说道:“小姑娘,你还是别动手动脚好,否则改掌为拳,拳下来,你心上人全身筋脉尽皆震断。”殷素素道:“谢前辈,们跟着你便是,你撤掌力罢。”谢逊道:“张相公,你怎说?”张翠山焦急异常,心中只是叫:“发银针,发银针,这稍纵即逝良机,怎地不抓住?”殷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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