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好,如何能够知晓?只听得擦声响,谢逊声大吼,长剑已刺入额头,深入寸许。总算他应变奇速,剑尖碰到顶门,立即将头向后仰,同时急使“千斤坠”功夫,落入坑底。只要他变招迟得霎之间,剑尖从脑门直刺进去,立时便即毙命。饶是如此,头上也已重伤,血流披面,长剑插在他额头,不住颤动。谢逊拔出长剑,撕下衣襟裹住伤口,脑中阵晕眩,自知受伤不轻,他狂性已发,从腰间拔出屠龙刀急速舞动,护住顶门,第三度跃上。张翠山举起大石,对准他不住投去,却均被屠龙刀砸开,但见刀花如雪,寒光闪闪,谢逊跃出深坑,直欺过来,张翠山步步退避,心中酸,想起今日和殷素素同时毕命,竟不能见眼那未出世孩儿。谢逊防他和殷素素从自己身旁逸出,出熊洞,那便追赶不上,当下右手宝刀,左手长剑,使动大开大阖招数,将两丈方圆之内尽数封住,料想张殷二人再也无法逃走。蓦地里“哇”声,内洞中传出响婴儿哭声。谢逊大吃惊,立时停步,只听那婴儿不住啼哭。张翠山和殷素素知道大难临头,竟眼也不再去瞧谢逊,两对眼睛都凝视着这初生婴儿,那是个男孩,手足不住扭动,大声哭喊。张殷二人知道只要谢逊这刀下来,夫妻俩连着婴儿便同时送命。二人句话不说,目光竟不稍斜,心中暗暗感激老天,终究让自己夫妇此生能见到婴儿,能多看得霎,便是多享份福气。夫妻俩这时已心满意足,不再去想自己命运,能保得婴儿不死,自是最好,但明知绝无可能,因此连这个念头也没有转。
只听得婴儿不住大声哭嚷,突然之间,谢逊良知激发,狂性登去,头脑清醒过来,想起自己全家被害之时,妻子刚正生孩子不久,那婴儿终于也难逃敌人毒手。这几声婴儿啼哭,使他回忆起许许多多往事:夫妻恩爱,敌人凶残,无辜婴儿被敌人摔在地上成为团血肉模糊,自己苦心孤诣、竭尽全力,还是无法报仇,虽然得屠龙刀,刀中秘密却总是不能查明……他站着呆呆出神,时温颜欢笑,时咬牙切齿。在这瞬之前,三人都正面临生死关头,但自婴儿第声啼哭起,三个人突然都全神贯注于婴儿身上。谢逊忽问:“是男孩还是女孩?”张翠山道:“是个男孩。”谢逊道:“很好。剪脐带没有?”张翠山道:“要剪脐带吗?啊,是,是,倒忘。”
谢逊倒转长剑,将剑柄递过去。张翠山接过长剑,割断婴儿脐带,这时方始想起,谢逊已然迫近身边,可是他居然并不动手,心中奇怪,回头望他眼,只见谢逊脸上充满关切之情,竟似要插手相助般。
殷素素声音微弱,道:“让来抱。”张翠山抱起婴儿,送入她怀里。谢逊又道:“你有没烧热水,给婴儿洗个澡?”张翠山失声笑,道:“真胡涂啦,甚也没预备,这爸爸可没用之极。”说着便要奔出去烧水,但只迈出步,见谢逊铁塔般巨大身形便在婴儿之前,心下蓦地凛。谢逊却道:“你陪着夫人孩子,去烧水。”将屠龙刀往腰间插,便奔出洞去,经过深坑时轻轻纵身跃,横越而过。过阵,谢逊果真用陶盆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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