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武功太深,孩子无法领悟。还是你传他武当心法。等他到八岁时,再来教他。教得两年,你们便可回去啦!”殷素素奇道:“你说们可以回去?回中土去?”谢逊道:“这几年来日日留心岛上风向水流,每年黑夜最长之时,总是刮北风,数十昼夜不停。咱们可以扎个大木排,装上风帆,乘着北风,不停向南,要是贼老天不来横加捣蛋,说不定你们便可回归中土。”殷素素道:“们?难道你不起去?”谢逊道:“瞎双眼,回到中土做甚?”殷素素道:“你便不去,咱们却决不容你独自留着。孩子也不肯啊,没义父,谁来疼他?”谢逊叹道:“得能疼他十年,已经足够。贼老天总是跟捣乱,这孩子倘若陪时候太多,只怕贼老天迁怒于他,会有横祸加身。”殷素素打个寒噤,但想这是他随口说说事,也没放在心上。
张翠山传授孩子是扎根基内功,心想孩子年幼,只须健体强身,便已足够,在这荒岛之上,决不会和谁动手打架。谢逊虽说过南归中土话,但他此后不再提起,看来也是时兴到之言,不能作准。
到第八年上,谢逊果然要无忌跟他学练武功。传授之时他没叫张殷二人旁观,他夫妇便遵依武林中严规,远远避开,对无忌武功进境,也不加考查,信得过谢逊所授,定是高明异常绝学。岛上无事可纪,日月去似流水,转眼又是年有余。自无忌出世后,谢逊心灵有寄托,再也不去理会那屠龙宝刀。有晚张翠山偶尔失眠,半夜中出来散步,月光下只见谢逊盘膝坐在块岩石之上,手中却捧着那柄屠龙宝刀,正自低头沉思。张翠山吃惊,待要避开,谢逊已听到他脚步声,说道:“五弟,这‘武林至尊,宝刀屠龙’八个字,看来终是虚妄。”张翠山走近身去,说道:“武林中荒诞之说甚多。大哥这等聪明才智,如何对这宝刀之说,始终念念不忘?”谢逊道:“你有所不知,曾听少林派位有道高僧空见大师说过此事。”张翠山道:“啊,空见大师。听说他是少林派掌门人空闻大师师兄啊,他逝世已久。”谢逊点头道:“不错,空见已经死,是打死。”张翠山吃惊,心想江湖上有两句话说道:“少林神僧,见闻智性”,那是指当今少林派四位武功最高和尚空见、空闻、空智、空性四人而言,后来听说空见大师得病逝世,想不到竟是谢逊打死。谢逊叹口气,说道:“空见这人固执得很,他竟然只挨打,始终不肯还手,打他十三拳,终于将他打死。”张翠山更是骇然,心想:“能挨得起大哥拳脚而不死,已是等武学高手,这位少林神僧竟能连挨他十三拳,身子之坚,那是远胜铁石。”
但见谢逊神色凄然,脸上颇有悔意,料想这事之中,定是隐藏着件极大过节,他自与谢逊结义以来,八年中共处荒岛,情好弥笃,但他对这位义兄,敬重之中总是带着三分惧意,生怕引得他忆及昔日恨事,当下也不敢多问。却听谢逊说道:“生平心中钦服之人,寥寥可数。尊师张真人虽久仰其名,但无缘识荆。这位空见大师,实是位高僧。他武功上名气虽不及他师弟空智、空性,但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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