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正说到此处，忽听得岸上隐隐传来马蹄声响。蹄声自东而西，静夜中听来分外清晰，共是四骑，三人对望
眼，心知这四乘马连夜急驰，多半与己有关。三人虽然不想惹事，岂又是怕事之辈？当下谁也不提。
俞莲舟道：“
这次下山时，师父正闭关静修。盼望咱们上山时，他老人家已经开关。”殷素素道：“爹爹昔年跟说道，他生所钦佩人物只有两位，是明教阳教主，他已经逝世，此外便只是尊师张真人。连少林派‘见闻智性’四大高僧，爹爹也不怎
佩服。张真人今年百岁高龄，修持之深，当世无有其匹。现下还要闭关，是修练长生不老之术？”俞莲舟道：“不是，恩师是在精思武功。”殷素素微微惊，道：“他老人家武功早已深不可测，还钻研甚？难道当世还能有人是他敌手？”
俞莲舟道：“恩师自九十五岁起，每年都闭关九个月。他老人家言道，武当派武功，主要得自部《九阳真经》。可是恩师当年蒙觉远祖师传授真经之时，年纪太小，又全然不会武功，觉远祖师也非有意传授，只是任意所之，说些给他听，因之本门武功总是尚有缺陷。这《九阳真经》据觉远祖师说是传自达摩老祖。但恩师言道，他越是深思，越觉未必尽然。来真经中所说秘奥与少林派武功大异，反而近于中土道家武学；二来这《九阳真经》不是梵文，而是中国文字，夹写在梵文《楞伽经》字畔行间。想达摩老祖虽然妙悟禅理，武学渊深，他自天竺西来，未必精通中土文字，笔录这样部要紧武经，又为甚不另纸书写，却要写在另部经书行间？”
张翠山点头称是，问道：“恩师猜想那是甚道理？”俞莲舟道：“恩师也猜想不出，他说或许这是少林寺后世位高僧所作，却假托达摩老祖名头。恩师心想于《九阳真经》既所知不全，难道自己便创制不出？他每年闭关苦思，便是想自开派武学，与世间所传各门武功全然不同。”张翠山和殷素素听，都慨然赞叹。俞莲舟道：“当年听得觉远祖师传授《九阳真经》，共有三位。是恩师，是少林派无色大师，另位是个女子，那便是峨嵋派创派祖师郭襄郭女侠。”殷素素道：“曾听爹爹说，郭女侠是位大有来头人物，她父亲是郭靖郭大侠，母亲是丐帮黄帮主黄蓉，当年襄阳失陷，郭大侠夫妇双双殉难。”俞莲舟道：“正是。恩师当年曾与郭大侠夫妇在华山绝顶有面之缘，每当提起他两位为国为民仁风侠骨，常说等学武之人，终身当以郭大侠夫妇为榜样。”他出神半晌，续道：“当年传得《九阳真经》三位，悟性各有不同，根柢也大有差异。武功是无色大师最高；郭女侠是郭大侠和黄帮主之女，所学最博；恩师当时武功全无根基，但正因如此，所学反而最精纯。是以少林、峨嵋、武当三派，个得其‘高’，个得其‘博’，个得其‘纯’。三派武功各有所长，但也可说各有所短。”殷素素道：“那位觉远祖师，武功之高，该是百世难逢。”俞莲舟道：“不！觉远祖师不会武功。他在少林寺藏经阁中监管藏经，这位祖师爱书成癖，无书不读，无经不背。他无意中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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