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,但防他瞧出疑窦,故意装作左足跛,右手断,只使只左手,又使少林派接镖手法,掌心向下擒扑,九枚镖接是都接到,但手掌险些给他第七枚毒镖划破,算是十分凶险。他果然喝问是少林派中哪位高僧弟子,仍是装聋作哑,跟他咿咿啊啊胡混。吴氓自知不敌,惭怒而去,回到凉州后杜门不出,这几年来直没在江湖上现身。”莫声谷摇头道:“四哥,吴氓虽不是良善之辈,但祁天彪也算不得是甚好人,那日倘若给蜈蚣镖伤手掌,这可如何是好?这般冒险未免太也不值。”
张松溪笑道:“这是时好事,事先也没料到他蜈蚣镖当真有这等厉害。”莫声谷性情直爽,不明白张松溪这些行径真意,张翠山却如何不省得?四哥尽心竭力,为是要消解龙门镖局全家被杀大仇。他知虎踞镖局是江南众镖局之首,冀鲁带众镖局头脑是燕云镖局,西北各省则推晋阳镖局为尊。龙门镖局之事日后发作起来,这三家镖局定要出头,是以他先伏下三桩恩惠。这三件事看来似是机缘巧合,但张松溪明查暗访,等候机会,不知花多少时日,多少心血?
张翠山哽咽道:“四哥,你兄弟体,也不必说这个‘谢’字,都是你弟妹当日作事偏激,闯下这个大祸。”当下将殷素素如何装扮成他模样、夜中去杀龙门镖局满门之事从头至尾说,最后道:“四哥,此事如何结,你给拿个主意。”张松溪沉吟半晌,道:“此事自当请师父示下。但想人死不能复生,弟妹也已改过迁善,不再是当日杀人不眨眼弟妹。知过能改,善莫大焉。大哥,你说是不是?”宋远桥面临这数十口人命大事,时踌躇难决。俞莲舟却点点头,道:“不错!”
殷梨亭最怕二哥,知道大哥是好好先生,容易说话,二哥却嫉恶如仇,铁面无私,生怕他跟五嫂为难,直在提心吊胆,却不知俞莲舟早已知道此事,也早已原宥殷素素。他见二哥点头,心中大喜,忙道:“是啊,旁人问起来,五哥只须说那些人不是你杀。你又不是撒谎,本来不是你杀啊。”宋远桥横他眼,道:“味抵赖,五弟心中何安?咱们身负侠名,心中何安?”殷梨亭急道:“那怎生是好?”宋远桥道:“依之见,待师父寿诞过后,咱们先去找回五弟孩儿,然后是黄鹤楼头英雄大会,交代金毛狮王谢逊这回事后,咱们师兄弟六人,再加上五弟妹,七人同下江南。三年之内,咱们每人要各作十件大善举。”张松溪鼓掌叫道:“对,对!龙门镖局枉死七十来人,咱们各作十件善举,如能救得二百个无辜遭难者性命,那勉强也可抵过。”俞莲舟也道:“大哥想得再妥当也没有,师父也必允可。否则便是要五弟妹给那七十余口抵命,也不过多死人,于事何补?”张翠山直为此事烦恼,听大哥如此安排,心下大喜,道:“跟她说去。”将宋远桥话去跟妻子说,又说众兄弟等祝师父大寿,便同下山去寻访无忌。殷素素本来无甚大病,只是思念无忌成疾,这时听丈夫话,心想凭着武当六侠本事,总能将无忌找得回来,心头登时便宽。张翠山跟着又去见俞岱岩。师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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