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也不用做人。他在客店中左思右想,竟便想自寻短见。“鄱阳三义不是绿林豪杰,却为何要劫取这批珠宝?原来鄱阳四义中老大犯事,给关入南昌府死囚牢,转眼便要处斩。三义劫两次牢,救不出老大,官府却反而防范得更加紧。鄱阳三义知道官府贪财,想使用这批珠宝去行贿,减轻老大罪名,见他四人甚有义气,便设法将那老大救出牢来,要他们将珠宝还给宫九佳。这宫总镖头虽然面目可憎、言语无味,但生平也没做过甚恶事,在大都也不交结官府,欺压良善,那救他命也是好。叫鄱阳四义不可提名字,只是将那块包裹珠宝锦锻包袱留下来。适才将那块包袱还给他,他自是心中有数。”俞莲舟点头道:“四弟此事做得好,那宫九佳也还罢,鄱阳四义却为人不错。”莫声谷道:“四哥,你交给祁天彪却又是甚?”张松溪道:“那是九枚断魂蜈蚣镖。”五人听,都是“啊”声,这断魂蜈蚣镖在江湖上名头颇为响亮,是凉州大豪吴氓成名暗器。张松溪道:“这件事做得忒也大胆些,这时想来,当日也真是侥幸。那祁天彪保镖路过潼关,无意中得罪吴氓弟子,两人动起手来,祁天彪出掌将他打得重伤。祁天彪打这掌之后,知道闯下大祸,匆匆忙忙交割镖银,便想连夜赶回金陵,邀集至交好友,合力对付那吴氓。但他刚到洛阳,便给吴氓追上,约他次日在洛阳西门外比武。”殷梨亭道:“这吴氓武功好得很啊,祁天彪如何是他对手?”张松溪道:“是啊,祁天彪自知凭他能耐,挡不吴氓镖,无可奈何之中,便去邀洛阳乔氏兄弟助拳。乔氏兄弟口答应,说道:‘凭兄弟武功,祁大哥你也明白,决不能对付得吴氓。你要兄弟出场,原也不过要二人呐喊助威。好,明日午时,洛阳西门外,兄弟准到。”莫声谷道:“乔氏兄弟是使暗器好手,有他二人助拳,祁天彪以三敌,或能跟吴氓打个平手。只不知吴氓有没有帮手。”张松溪道:“吴氓倒没有帮手。可是乔氏兄弟却出古怪。第二天早,祁天彪便上乔家去,想跟他兄弟商量迎敌之策,哪知乔家看门说道:‘大爷和二爷今朝忽有要事,赶去郑州,请祁老爷不必等他们。’祁天彪听之下,几乎气炸肚子。乔氏兄弟几年之前在江南出事,祁天彪曾帮过他们很大忙,不料此刻急难求援,兄弟俩嘴上说得好听,竟是脚底抹油,溜之乎也。祁天彪知道吴氓心狠手辣,这个约会躲是躲不过,于是在客店中写下遗书,处分后事,交给趟子手,自己到洛阳西门外赴约。”
“这件事前后经过,都瞧在眼里。那日扮个乞丐,易容改装,躺在西门外株大树之下,不久吴氓和祁天彪先后到来,两人动起手来,斗不数合,吴氓便下杀手,放枚断魂蜈蚣镖。祁天彪眼见抵挡不住,只有闭目待死,抢上前去,伸手将镖接,吴氓又惊又怒,喝问是否丐帮中人。笑嘻嘻不答。吴氓连放八枚断魂蜈蚣镖,都给接过来,他成名暗器果然是非同小可,若用本门武功去接,本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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