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走近桌边,只见那暗器是朵黄金铸成梅花,和真梅花般大小,白金丝作花蕊,打造得十分精巧。他伸手去拿,不料那瘦子这弹手劲甚强,金花嵌入桌面,竟然取不出来,只得拿过把药镊,挑几下,方才取出,心想:“这瘦汉子武功不弱,但在这金花主儿手下却伤得这般厉害,他说那人要来寻仇,倒须跟先生说知。”于是手托金花,走到胡青牛房外,转述那瘦小汉子话。
胡青牛道:“拿进来瞧。”张无忌轻轻推开房门,揭开门帘,但见房内黑沉沉宛似夜晚,他知天花病人怕风畏光,窗户都用毡子遮住。胡青牛脸蒙着块青布,只露出对眼睛。张无忌暗自心惊:“不知青布之下,他脸上痘疮生得如何?病好之后,会不会成为麻皮?”胡青牛道:“将金花放在桌上,快退出房去。”
张无忌依言放下金花,揭开门帘出房,还没掩上房门,听胡青牛道:“他三人死活,跟姓胡绝不相干。胡青牛是死是活,也不劳他三个操心。”波声,那朵金花穿破门帘,飞掷出来,当响,掉在地下。张无忌和他相处两年有余,从未见他练过武功,原来这位文质彬彬神医却也是武学高手,虽在病中,武功未失。
张无忌拾起金花,走出去还给那瘦汉,摇摇头,道:“胡先生实是病重……”猛听得蹄声答答,车声辚辚,有辆马车向谷中驰来。
张无忌走到门外,只见马车驰得甚快,转眼间到门外,顿然而止。车座上走下个淡黄面皮青年汉子,从车中抱出个秃头老者,问道:“蝶谷医仙胡先生在家?崆峒门下圣手伽蓝简捷远道求医……”第三句话没说出口,身子幌几下,连着手中秃头老者,齐摔倒在地。说也凑巧,拉车两匹健马也乏得脱力,口吐白沫,同时跪倒。
瞧二人这般神情,不问可知是远道急驰而来,途中毫没休息,以致累得如此狼狈。张无忌听到“崆峒门下”四字,心想在武当山上逼死父母诸人之中,有崆峒派长老在内,这秃头老者当日虽然没曾来到武当,但料想也非好人,正想回绝,忽见山道上影影绰绰,又有四五人走来,有跛拐,有互相携扶,都是身上有伤。
张无忌皱起眉头,不等这干人走近,朗声说道:“胡先生染上天花,自身难保,不能为各位治伤。请大家及早另寻名医,以免耽误伤势。”
待得那干人走近,看清楚共有五人,个个脸如白纸,竟无半点血色,身上却没有伤痕血迹,看来都是受内伤。为首人又高又胖,向秃头老者简捷和投掷金花瘦小汉子点点头,三人相对苦笑,原来三批人都是相识。张无忌好奇心起,问道:“你们都是被那金花主人所伤?”那胖子道:“不错。”那最先到达、口喷鲜血汉子问道:“小兄弟贵姓?跟胡先生怎生称呼?”张无忌道:“是胡先生病人,知道胡先生说过不治,那是决计不治,你们便赖在这里也没用。”
说话间,先后又有四个人到来,有乘车,有骑马,齐求恳要见胡青牛。
张无忌大感奇怪:“蝴蝶谷地处偏僻,除魔教中人,江湖上知者甚少,这些人或属崆峒,或隶华山,均非魔教,怎地不约而同受伤,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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