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惊觉?原来她先将各人迷倒,然后从容自若,分别施用奇妙毒术。这等高明手段,非但空前,只怕也是绝后。”纪晓芙和张无忌对望眼,这才明白,为何张无忌走到纪晓芙茅棚之中,要用力推她肩头,方得使她醒觉。胡青牛续道:“这几日来,纪姑娘病势痊愈得甚快,显见难姑所下之毒不生效用。她加查察,才知是无忌发觉她秘密,于是要对无忌也下毒手。唉,常言道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胡青牛对爱妻到底也不是忠心到底。本来决意袖手不理,但昨晚无忌来劝出游,以避大祸,心肠软,还是开张药方,说甚当归、生地、远志、防风、独活几味药,只因其时难姑便在身旁,是不便明言。“可是难姑聪明绝顶,又懂药性,耳听得那张药方开得不合常理,稍加琢磨,便识破其中机关。她将绑缚起来,自己取出几味剧毒药物服,说道:‘师哥,和你做二十多年夫妻,海枯石烂,此情不渝。可是你总是瞧不起毒术,不论下甚毒,你总是救得活。这次自己服剧毒,你再救得活,才真服你。’只吓得魂飞天外,连声服输,不断哀求,她却在口中塞个大胡桃,教说不出话来。此后事,你们都知道。”说着连连摇头。纪晓芙和张无忌面面相觑,不禁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,这对夫妇如此古怪,当真天下少有。胡青牛对妻子由爱生畏,那也罢,王难姑却是说甚也要压倒丈夫,到最后竟不惜以身试毒。胡青牛又道:“你们想,有甚法子?这次如用心将她治好,那还是表明本事胜过她,她势必生郁郁不乐。倘若治她不好,她可是命归西。唉!只盼金花婆婆早日驾临,将拐杖打死,也免得难姑烦恼。何况近几年来她下毒本领大进,压根儿便瞧不出她服下甚毒药,如何解救,更是无从说起。”
张无忌道:“先生,你医术通神,难道师母服甚毒也诊视不出。”胡青牛道:“你师母近年来使毒本事出神入化,这次是无论如何治她不好。猜想她或许是服三虫三草剧毒,但六种毒物如何配合,说甚也瞧不出来。”面说,面伸出右手食指,在桌上写张药方,随即挥手道:“你们出去罢,若是难姑死,也决计不能独生。”纪晓芙和张无忌齐声道:“还请保重,多劝劝师母。”胡青牛道:“劝她甚?切都是该死!”说到这里,声音已大是哽咽。纪晓芙和张无忌当即退出去。
胡青牛反手指,先点妻子背心和腰间穴道,说道:“师妹,你丈夫无能,实在治不好你三虫三草剧毒,只有相随于阴曹地府,和你在黄泉做夫妻。”说着伸手到难姑怀中,取出几包药来,果然不出所料,是三种毒虫和三种毒草焙干碾末而成。王难姑身子不能动弹,嘴里却还能言语,叫道:“师哥,你不可服毒。”胡青牛不加理会,将这包五色斑斓毒粉倒入口中,和津液咽入肚里。王难姑大惊失色,叫道:“你怎服这多?这许多毒粉,三个人也毒死。”胡青牛淡淡笑,坐在王难姑床头椅上,片刻之间,只觉肚中犹似千百把刀子在齐乱扎。他知道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