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带着他回到那间小室之外,对乔福道:“小姐吩咐,给他洗个澡,换上件干净衣衫。”乔福道:“是,是!”答应得很是恭敬,看来小凤虽然也是下人,但身分却又比寻常婢仆为高。五六个男仆齐走上,你声“小凤姊姊”,声“小凤姊姊”奉承。小凤却爱理不理,突然向张无忌福福。张无忌愕然道:“你……怎?”小凤笑道:“先前你向磕头,这时跟你还礼啊。”说着翩然入内。乔福将张无忌把小凤认作小姐、向她磕头事说,加油添酱,形容得十分不堪,群仆哄堂大笑。张无忌低头入房,也不生气,只是将小姐笑嗔,言语,在心坎里细细咀嚼回味。会儿洗过澡,见乔福拿来给他更换衣衫青布直身,竟是童仆装束。张无忌心下恚怒:“又不是你家低三下四奴仆,如何叫穿这等衣裳?”当下仍然穿上自己破衣,只见个个破洞中都露出肌肤。心想:“待会小姐叫前去说话,见仍是穿着这等肮脏破衫,定然不喜。其实便是真做她奴仆,供她差遣,又有甚不好?”这想,登觉坦然,便换上童仆直身。那知别说这天小姐没来唤他,接连十多天,连小凤也没见到面,更不用说小姐。张无忌痴痴呆呆,只想着小姐声音笑貌,但觉便是她恶狠狠挥鞭打狗神态,也是说不出娇媚可爱。有心想自行到后院去,远远瞧她眼也好,听她向别人说句话也好,但乔福叮嘱好几次,若非主人呼唤,决不可走进中门以内,否则必为猛犬所噬。张无忌想起群犬凶恶神态,虽是满腔渴慕,终于不敢走到后院。又过月有余,他臂骨已接续如旧,被群犬咬伤之处也已痊愈,但臂上腿上却已留下几个无法消除齿痕疤印,每当想起这是为小姐爱犬所伤,心中反有甜丝丝之感。这些日子中,他身上寒毒仍是每隔数日便发作次,每发回,便厉害回。这日寒毒又作,他躺在床上,将棉被裹得紧紧,全身打战。乔福走进房来,他见得惯,也不以为异,说道:“待会好些,喝碗腊八粥罢!这是太太给你过年新衣。”说着将个包裹放在桌上。张无忌直熬过午夜,寒毒侵袭才慢慢减弱,起身打开包裹,见是套新缝皮衣,衬着雪白长毛羊皮,心中也自欢喜,那皮衣仍是裁作童仆装束,看来朱家是将他当定奴仆。张无忌性情温和,处之泰然,也不以为侮,寻思:“想不到在这里住月余,转眼便要过年。胡先生说只不过年之命,这过年,第二个新年是不能再见到。”
富家大宅到年尽岁尾,加倍有番热闹气象。众童仆忙忙碌碌,刷墙漆门、杀猪宰羊,都是好不兴头。张无忌帮着乔福做些杂事,只盼年初快些到来,心想给老爷、太太、小姐磕头拜年,定可见到小姐,只要再见她次,便悄然远去,到深山自觅死所,免得整日和乔福等这干无聊童仆为伍。好容易爆竹声中,盼到元旦,张无忌跟着乔福,到大厅上向主人拜年。只见大厅正中坐着对面目清秀中年夫妇,七八十个童仆跪地,那对夫妇笑嘻嘻道:“大家都辛苦!”旁边便有两名管家分发赏金。张无忌也得到二两银子。他不见小姐,十分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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