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三条死狗?”张无忌道:“这三条狗恶得紧,咬死这个大哥,可是自己也变成死狗。”
那少女道:“你躺在这里怎麽办?肚子饿吗?”张无忌道:“自然是饿;可是动不得,只好听天由命。”那少女微微笑,从篮中取出两个麦饼来,递给他。张无忌道:“多谢姑娘。”接过来,却不便吃。那少女道:“你怕饼中有毒吗?干麽不吃?”
张无忌於这五年多时日之中,只偶尔和朱长龄隔著山洞对答几句,也是绝无意味,此外从未得有机缘和人说上言半语,这时见那少女容貌虽丑,说话却甚风趣,心中欢喜,便道:“是姑娘给饼子,舍不得吃。”这句话已有几分调笑意思,他向来诚厚,说话从来不油腔滑调,但在这少女面前,心中轻松自在,这句话不知不觉便冲口而出,那少女听,脸上忽现怒色,哼声。张无忌心下大悔,忙拿起饼子便咬,只因吃得慌张,竟哽在喉头,咳嗽起来。
那少女转怒为喜,说道:“谢天谢地,呛死你!你这丑八怪不是好人,难怪老天爷要罚你啊。怎麽谁都不摔断狗腿,偏生是你摔断呢?”张无忌心想:“五年多不修发剃面,自是个丑八怪,可是你也不见得美到哪里去,咱们半斤八两,大哥别说二哥。”但这番话却无论如何不敢出口,本正经道:“已在这里躺九天,好容易见到姑娘经过,你又给饼吃,真是多谢。”那少女抿嘴笑道:“问你啊,怎谁都不摔断狗腿,偏生是你摔断呢?你不回答,就把饼子抢回去。”
张无忌见她这麽浅浅笑,眼睛中流露出极是狡诘神色来,心中不禁震:“她这眼光可多麽象妈。妈临去世时欺骗那少林寺老和尚,眼中就是这麽副神气。”想到这里忍不住热泪盈眶,跟著眼泪便流下来。
那少女“呸”声,道:“不抢你饼子就是,也用不著哭。原来是个没用傻瓜。”张无忌道:“又不希罕你饼子,只是自己想起件心事。”
那少女本已转身,走出两步,听这句话,转过头来,说道:“什麽心事?你这傻头傻脑家伙,也会有心事麽?”张无忌叹口气,道:“想起妈妈,去世妈妈。”
那少女噗哧笑,道:“以前你妈妈常给饼你吃,是不是?”张无忌道:“妈以前常给饼吃,不过所以想起她,因为你笑时候,很象妈。”那少女怒道:“死鬼!很老麽?老得象你妈?”说著从地下拾起根柴枝,在张无忌身上抽两下。张无忌要夺下她手中柴枝,自是容易,但想:“她不知妈年轻貌美,只道是跟般丑八怪,也难怪她发怒。”由得她打两下,说道:“妈去世时候,相貌是很好看得。”
那少女板著脸道:“你取笑生得丑,你不想活。拉你腿!”说著弯腰下去,做势要拉他腿。张无忌吃惊,自己腿上断骨刚刚起始愈合,给她拉那便前功尽弃,忙抓团雪,只要那少女双手碰到自己腿上,立时便打她眉心穴道,叫她当场昏晕。
幸好那少女只是吓他下,见他神色大变,说道:“瞧你吓成这副样子!谁叫你取笑?”张无忌道:“若存心取笑姑娘,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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