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待,敝教上下无不感激。在下有句言语想要动问,只是不敢出口。”赵敏道:“张教主何必见外?辈行走江湖,所谓‘四海之内,皆兄弟也’,各位倘若不弃,便交交小妹这个朋友。有何吩咐垂询,自当竭诚奉告。”张无忌道:“既是如此,在下想要请问,姑娘这柄倚天剑从何处得来?”
赵敏微微笑,解下腰间倚天剑,放在桌上,说道:“小妹自和各位相遇,各位目光灼灼,不离此剑,不知是何缘故,可否见告?”张无忌道:“实不相瞒,此剑原为峨嵋掌门灭绝师太所有,敝教弟兄丧身在此剑之下者实不在少。在下自己,也曾被此剑穿胸而过,险丧性命,是以人人关注。”
赵敏道:“张教主神功无敌,听说曾以乾坤大挪移法从灭绝师太手中夺得此剑,何以反为此剑所伤?又听说剑伤张教主者,乃是峨嵋派中个青年女弟子,武功也只平平,小妹对此殊为不解。”说话时盈盈妙目凝视张无忌脸上,绝不稍瞬,口角之间,似笑非笑。
张无忌脸上红,心道:“她怎知道得这般清楚?”便道:“对方来得过于突兀,在下未及留神,至有失手。”赵敏微笑道:“那位周芷若周姊姊定是太美丽,是不是?”张无忌更是满脸通红,道:“姑娘取笑。”端起酒杯,想要饮口掩饰窘态,哪知手微颤,竟泼出几滴酒来,溅在衣襟上。
赵敏微笑道:“小妹不胜酒力,再饮恐有失仪,现下说话已不知轻重。进去换件衣服,片刻即回,诸位请各自便,不必客气。”说着站起身来,学着男子模样,团团揖,走出水阁,穿花拂柳去。那柄倚天剑仍平放桌上,并不取去。
侍候家丁继续不断送上菜肴。群豪便不再食,等良久,不见赵敏回转。周颠道:“她把宝剑留在这里,倒放心咱们。”说着便拿起剑来,托在手中,突然“噫”声,说道:“怎地这般轻?”抓住剑柄抽出来,剑出鞘,群豪齐站起身,无不惊愕。这哪里是断金切玉、锋锐绝伦倚天剑?竟是把木制长剑。各人随即闻到股淡淡香气,但见剑刃色作淡黄,竟是檀香木所制。
周颠时不知所措,将木剑又还入剑鞘,喃喃道:“杨……杨左使,这……这是什玩意儿?”他虽和杨逍成日斗口,但心中实是佩服他见识卓超,此刻遇上疑难,不自禁脱口便向他询问。
杨逍脸色郑重,低声道:“教主,这赵小姐十九不怀好意。此刻咱们身处危境,急速离开为是。”周颠道:“怕她何来?她敢有甚举动,凭着咱们这许多人,还不杀他个落花流水?”杨逍道:“自进这绿柳山庄,只觉处处透着诡异,似正非正,似邪非邪,实捉摸不到是何门道。咱们何必留在此地,事事为人所制?”张无忌点头道:“杨左使所言不错。咱们已用过酒菜,如此告辞便去。”说着便即离座。
铁冠道人道:“那真倚天剑下落,教主便不寻访?”彭莹玉道:“依属下之见,这赵小姐故布疑阵,必是有所为而来。咱们便不去寻她,她自会再找上门来。”张无忌道:“不错,咱们此刻有事在身,不必多生枝节。日后以逸待劳,切看明白再说。”
当下各人出水阁,回到大厅,命家丁通报小姐,说多谢盛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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